“一言難盡!怎麼就你們兩個人?兵器彈藥還沒有運走?”
大船離海岸有好幾丈遠,沒有駁船不可。討厭的鮑丫頭還點頭哈腰,自告奮勇地向鬼子供应便利,除了换衣室里的“棺材船”,還有一條木船。諂媚相鄰人作嘔。
顧掌柜沒好聲氣:“我們有的是牛車,會運到妥当的处所,不消你擔心!”
三間小瓦房兩面受敵,形勢非常嚴峻,顧書記和十來個民兵也緊張起來。
“我当即打電話給我娘,請她白叟家想想辦法,或許……”
那個軍警頭子過來沖著他:“你他媽的,深更半夜有覺不睡,到這個鬼处所來逞什麼能?”
到了別國水域不掛旗幟,清楚有間諜怀疑,一旦被發現,扣船扣人。
最後一句是滬語,一高興把家鄉話也帶出來了。
李大姐等走後,鮑丫頭挑了一支手槍進入屋內,見到顧書記,套著他耳朵說:“新來的糾察隊長已經把内里擺平,沒有後顧之憂了,且看這路來的是何方神聖?”
“不是我擔心,這处所已經透露,一旦泄漏風聲,軍統來找麻煩,弄不好雞飛蛋打,不僅要立即運走,并且越快越好!日本人,你們怎麼辦?載著一車軍火招搖過市絕對不可!”
“是!”12個便衣差人手里拿著槍,地上地下監視搬運行動。
其他四個隊員也是技艺不凡,貓著腰迂回向前沖鋒,邊跑邊開槍,彈無虛發。一眨眼工夫,金剛號船上的12名船員非死即傷。繳獲了11支長短槍,外帶一挺外把子,大獲全勝。
鮑丫頭撩起棉襖,從腰里解下九節鞭,隨隨便便站了一個樁,招招手:“來吧!”
皎潔的月光下,沿著海灘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柔軟的沙灘上行走,她無心觀賞江海景,只求快些見到公爹他們。
老總眨巴著眼睛,沒了主張。
大抵洞內被人打掃過了,不見死鼠的尸體和難聞的腐臭,讓她這個有潔癖的人還好過些。
鮑丫頭不敢在泅水場海灘登錄,那边在敵船的監控之下,轻易透露,以是不得不在距目标地較遠的海灘離船登陆,那名游擊隊員則劃船返回大船。
海灘上一有動作,鐵面人這里的攻勢頓時變得狠恶起來,還歇斯底里地狂叫“とつげき”(日語:突擊)!
“這麼說,鐵面人也是鹽田那個小賊搬來的囉?”
老總眉開眼笑,連聲說好:“就以這位大姐所說,放你們一個馬頭,不過我也要分一杯羹,怎麼樣?”
“李媽媽,各位年翻戏萬別這麼說,我可擔當不起……咿!這是什麼聲音?前面怎麼停火了?”
不一會,車隊開到。頭前一輛中吉普,下來幾個頭戴鴨舌帽的便衣,貼著車身舉槍瞄準,兩輛軍用卡車橫在路當中,8個穿便服戴禮帽的軍警跳下車,也躲在車後,嚴陣以待。
越走老鼠越多,亂哄哄的,就像鴨趟普通,簡直無法落腳。她心生一計,解下九節鞭一起揮舞,此招非常有效,恰是克鼠良方。鬼東西一隻隻躲開,主動讓出一條道,“吱吱呀呀”的亂嚷,意义就是“深更半夜的你上這兒來幹嗎?吃飽了撐的!”
“有的,有的,確實有的!”
鐵面人開口:“八格!大日本皇軍唯有戰死到底,投降的不會,有本领拉開架勢幹一仗!”
翹首以待的鐵面人終於發覺上當,急轉身要逃,一支槍對準他胸膛:“不許動,舉起手來,繳槍不殺!”幾個民兵也撲向兩外兩個看管貨物的鬼子,擒住後,捆了個四馬攢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