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大妹子真了不起,要不日後上我們這兒來當參謀長?”幾個隊員打心眼里佩服。
“剛剛交了火,暫時平靜一會,說不定馬上又要進攻了!”
“只要鄉公所!”
喊話聲又響了:“我現在開始倒數到零,再不出來,当即開火,玉石俱焚!10,9,8,7,6……”
李大姐当即命令:“趕快打掃戰場,選擇无益地形隱蔽好,不要輕舉妄動,聽我口令再開火!”
“内里的犯警之徒聽著:你們被包圍了!深更半夜在這里聚眾槍戰,擾亂社會治安,乖乖地扔下槍,舉手投降。如有輕舉妄動者、溜走逃窜者、隱匿躲藏者,一概格殺勿論!”軍警拉槍栓的聲音響成一片,弄不好要大開殺戒。還有汪汪汪的狗叫聲。
奇特的事發生了!船頭俄然伸出幾支手槍,瞄準奔驰過去的船員狠恶射擊。“叭、叭、叭!啊、啊、啊!”一槍一個,瞬時倒下一攤,剩下幾個調轉屁股再逃。
於是鐵面人先派一人劃船去聯絡,時隔許久不見動靜;於是再派一人,仍然是如出一轍。他情知不妙,事態有變,放棄這些槍支彈藥撤離,又於心不甘,堕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6個人屏住呼吸靜聽,西面遠處傳來刺耳的警報聲“嗚――嗚――”,在寧靜的夜幕中由遠而近,幾輛警車風馳電掣地駛來,車頭兩道雪亮的燈柱照得這里明晃晃的。不消說又有一股敵人來了,是鬼子還是軍警?
“這是個好主张,同道們,上船!”
到了別國水域不掛旗幟,清楚有間諜怀疑,一旦被發現,扣船扣人。
顧書記大為不滿:“你這個丫頭怎麼這樣貪恐怕死……”鮑銀燕不予置喙,嬉皮笑臉地:“故乡伙你不拍死,請別阻攔年青人,人各有志,何必強加於人呢?”
“要不我去调集其他鄉里的民兵、游擊隊趕來援助?”
眼下恰是漲潮的前奏,“嘩嘩”的江海水爭著向里灌,又緩緩地退出,周而復始。她攀上礁石摸到换衣室洞口,跳進一隻大木箱、即傳說中“棺材船”,平頭、平尾、平底,絲毫不漏水,尋常那里見到過?丫頭直喊风趣。
“そうか。(日語:是的)我的有船,你擔心的不要!”
“一言難盡!怎麼就你們兩個人?兵器彈藥還沒有運走?”
漲大潮了,“金剛丸”號擺脫擱淺,漂泊在江海水里,蕩蕩悠悠,船上不見一個人影。
鐵面人大呼鹽田君那里去了?统统都是他接的頭,少了他不可。軍火等著裝船,時間緊迫,只好自行上去聯系,幸亏都是一家人。
鮑丫頭撩起棉襖,從腰里解下九節鞭,隨隨便便站了一個樁,招招手:“來吧!”
老總眉開眼笑,連聲說好:“就以這位大姐所說,放你們一個馬頭,不過我也要分一杯羹,怎麼樣?”
“我們無的放矢的不是,來保護皇軍藏在隧道里兵器的是,都是大大的良民!”
長官仿佛來了靈感:“有一個問題我要問問清楚,分得軍火後,我有卡車直接運回局里。你呢?”
鐵面人開口:“八格!大日本皇軍唯有戰死到底,投降的不會,有本领拉開架勢幹一仗!”
鮑丫頭竟然勾著那個老總,大獻殷勤,陪著他參觀隧道,再到海灘上溜達。顧書記見了氣不打一處來,心想怎麼她是這樣一個人?
前面那條東洋船已經拋錨,這里也停船,四下里靜悄悄的,風也小了許多,渾濁的江海水有節奏拍打著船體。船尾扣住的小劃子在水面上蕩蕩悠悠,像個頑皮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