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丫頭撩起棉襖,從腰里解下九節鞭,隨隨便便站了一個樁,招招手:“來吧!”
這難不倒她,用隨身攜帶的繩鉤輕而易舉地鉆了進去。手電筒照著腳底下的石道,凹凸不平還有點潮濕。想當初老娘端著機關槍掃射群鼠艱難地探路,前後就欠比如了!
“不是我擔心,這处所已經透露,一旦泄漏風聲,軍統來找麻煩,弄不好雞飛蛋打,不僅要立即運走,并且越快越好!日本人,你們怎麼辦?載著一車軍火招搖過市絕對不可!”
鮑丫頭竟然勾著那個老總,大獻殷勤,陪著他參觀隧道,再到海灘上溜達。顧書記見了氣不打一處來,心想怎麼她是這樣一個人?
鮑丫頭不敢在泅水場海灘登錄,那边在敵船的監控之下,轻易透露,以是不得不在距目标地較遠的海灘離船登陆,那名游擊隊員則劃船返回大船。
長官仿佛來了靈感:“有一個問題我要問問清楚,分得軍火後,我有卡車直接運回局里。你呢?”
其他四個隊員也是技艺不凡,貓著腰迂回向前沖鋒,邊跑邊開槍,彈無虛發。一眨眼工夫,金剛號船上的12名船員非死即傷。繳獲了11支長短槍,外帶一挺外把子,大獲全勝。
“我們的軟肋就是為了獲取這批槍支彈藥,一向是奥妙進行的,不便大張旗鼓,讓差人局或軍方知曉,這批軍火又落到他們手里,前功盡棄,得不償失。”
翹首以待的鐵面人終於發覺上當,急轉身要逃,一支槍對準他胸膛:“不許動,舉起手來,繳槍不殺!”幾個民兵也撲向兩外兩個看管貨物的鬼子,擒住後,捆了個四馬攢蹄。
5個便衣中一個首領模樣的人,走到最後一輛黑顏色轎車,湊到窗前大抵請示什麼人。小聲嘀咕後回過頭來,沖著黑夜中喊話:
走著走著,只聽前面有人高呼:“什麼人?”伴隨著拉槍栓的聲音。
“不不不,你小小年紀,運籌帷幄,娘我遵循你的步驟,他們動我也動。先撂倒兩個在艙面上巡查的,然後駕船靠了過去,解決船上最後一個鬼子、船艙里的輪機員,換過我們的人開船,開上沙灘吃草,打得敵人暈頭轉向,行不啷當消滅光。婆阿媽也服了儂了!”
“是!”諸人正要埋伏,鮑丫頭連忙禁止:“來者非同小可,是敵是友還不晓得。李媽媽,您不如率幾位大哥再回船上隱蔽,說不定還有戲唱!”
“說來話長!李書記去聯絡人員車輛和新的藏軍火地點,至今未歸。看管和保護隧道就落在顧書記和村里的民兵身上。”
不一會,車隊開到。頭前一輛中吉普,下來幾個頭戴鴨舌帽的便衣,貼著車身舉槍瞄準,兩輛軍用卡車橫在路當中,8個穿便服戴禮帽的軍警跳下車,也躲在車後,嚴陣以待。
公然海面上的“金剛丸”號起航了,離灘涂不遠停船,放下兩艘小艇,打著槍沖了過來,此中一艘還架著歪把子機槍,“噠噠噠”瘋狂地掃射,氣勢洶洶,实足的鬼子兵搶灘登陸戰開始。
前面那條東洋船已經拋錨,這里也停船,四下里靜悄悄的,風也小了許多,渾濁的江海水有節奏拍打著船體。船尾扣住的小劃子在水面上蕩蕩悠悠,像個頑皮的小孩。
“胡說八道!隧道里的兵器前次被警局破獲,上報軍方全運走了,哪來的槍支彈藥?”
眼看敵寇沖近了,俄然海上有了動靜,賊船朝著海灘,開足馬力闖了上來,轟隆一聲船體擱淺到沙灘上,船頭翹起,船尾陷在水里,成了變相的自殺。如同鯨魚擱淺在海灘一樣,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