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著走著,只聽前面有人高呼:“什麼人?”伴隨著拉槍栓的聲音。
“左盼右盼,黃昏時分卻盼來了8、九個日本鬼子,身穿老百姓衣裳,完整中國人打扮,為首的臉上還戴著個鐵面罩,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來就找著顧書記,開門見山,要求隧道中的軍火二一添作五,平分!不然就搶,殺人放火不要怪他們!”
“内里的犯警之徒聽著:你們被包圍了!深更半夜在這里聚眾槍戰,擾亂社會治安,乖乖地扔下槍,舉手投降。如有輕舉妄動者、溜走逃窜者、隱匿躲藏者,一概格殺勿論!”軍警拉槍栓的聲音響成一片,弄不好要大開殺戒。還有汪汪汪的狗叫聲。
她才不管呢!揮著鋼鞭向前走,終於見到左邊有個大洞,半隱半現,大群水老鼠從這里進出,川流不息。
海灘上一有動作,鐵面人這里的攻勢頓時變得狠恶起來,還歇斯底里地狂叫“とつげき”(日語:突擊)!
鮑丫頭撩起棉襖,從腰里解下九節鞭,隨隨便便站了一個樁,招招手:“來吧!”
“好吧!既如此,马上行動!弟兄們,監視他們把軍火運上來,千萬不要出差池!”
“不不不,你小小年紀,運籌帷幄,娘我遵循你的步驟,他們動我也動。先撂倒兩個在艙面上巡查的,然後駕船靠了過去,解決船上最後一個鬼子、船艙里的輪機員,換過我們的人開船,開上沙灘吃草,打得敵人暈頭轉向,行不啷當消滅光。婆阿媽也服了儂了!”
奇特的事發生了!船頭俄然伸出幾支手槍,瞄準奔驰過去的船員狠恶射擊。“叭、叭、叭!啊、啊、啊!”一槍一個,瞬時倒下一攤,剩下幾個調轉屁股再逃。
長官仿佛來了靈感:“有一個問題我要問問清楚,分得軍火後,我有卡車直接運回局里。你呢?”
到了別國水域不掛旗幟,清楚有間諜怀疑,一旦被發現,扣船扣人。
“接到了!”於是把經過簡要地說了一遍。
顧書記大為不滿:“你這個丫頭怎麼這樣貪恐怕死……”鮑銀燕不予置喙,嬉皮笑臉地:“故乡伙你不拍死,請別阻攔年青人,人各有志,何必強加於人呢?”
大船離海岸有好幾丈遠,沒有駁船不可。討厭的鮑丫頭還點頭哈腰,自告奮勇地向鬼子供应便利,除了换衣室里的“棺材船”,還有一條木船。諂媚相鄰人作嘔。
公然海面上的“金剛丸”號起航了,離灘涂不遠停船,放下兩艘小艇,打著槍沖了過來,此中一艘還架著歪把子機槍,“噠噠噠”瘋狂地掃射,氣勢洶洶,实足的鬼子兵搶灘登陸戰開始。
“是!”12個便衣差人手里拿著槍,地上地下監視搬運行動。
天哪!這是怎麼回事?沖上來的十來個日本人一個個傻了眼,這一來變成無家可歸,船員沒有了船,好似鴨子下不了水,哪還故意机兵戈?不等頭兒号令,別轉身向回跑,誰也攔不住。
“這麼說,鐵面人也是鹽田那個小賊搬來的囉?”
被他一說,顧掌柜不吱聲了,十來個民兵有一半跟著她走出屋子,放下槍;再來到8個日本鬼子跟前:“我們投降,不打了,你們呢?”
“要不我去调集其他鄉里的民兵、游擊隊趕來援助?”
鐵面人大呼鹽田君那里去了?统统都是他接的頭,少了他不可。軍火等著裝船,時間緊迫,只好自行上去聯系,幸亏都是一家人。
“沒錯!也怪我善念之差,幫鹽田說話,輕易放走了他,忽视追問電臺的下落,乃至他賊心不改,暗中聯系賊船,從海上殺一個回馬槍,與大八寺東瀛山莊的鐵面人水陸夾攻廢倉庫,使得我們兩面受敵,事態的確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