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一听师父不带他,眼里顿时雾气蒙蒙,心中也是酸涩不已,她凝注伯弈道:“不,师父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我不要单独留在山上。”
无忧后退两步,决然道:“我不要师父护,忧儿能够护好本身。不消仙法就用剑法,忧儿的剑法师父也赞顶顶好,可见实是好的;现在,忧儿的迷踪术也练得极熟,只要忧儿想走又有谁能困得住我?”
如此胡思到寅时,无忧躺在床上还是展转难眠。一时又想了,既然不能安然入眠,不如就将带下山的东西清算妥当。
见她固执起来,伯弈只得温言开解:“为师知你不舍,但你可知下界历劫,不得擅使仙法,若真遇了伤害,要如何护你全面?”
无言看向无忧:“那师妹但是已说通师叔了,他会带你去吗?”
伯弈看她说得眉飞色舞,凤目里泛着笑意:“忧儿说的事,我也略知一些,只是不明天帝缘何要提早让我历劫?现在经忧儿一说,便完整明白了。”
“师父!”无忧满心伤感,没想伯弈竟一点不松口,如此狠心。无忧受了委曲,回身跑回房中,满心想着伯弈要离了她、弃了她,越想越悲伤,便趴在棉被上嚎啕大哭起来。
此时,伯弈正低首伏案誊写,见她出去也不昂首,只道:“为何如此慌乱?”
无言拿胳膊撞了撞无忧:“还不定要去呢,不是说师公并没承诺么,这离别的话还是先搁着吧。”
师公夙来最爱师父,若本身能再加把劲,多说些跟从师父去的好处,师公若为了师父好,必定会承诺。
伯弈心境微乱,千年的相守,师徒之情已深,乍然分离他又何尝舍得,只是他不成等闲使她涉险。
无忧瞅瞅伯弈,见他含笑盈盈,俄然上前抱住了他的手臂,眼神烁烁:“师父,你去历劫会有伤害吗?你会带着忧儿吧?”
伯弈弃笔抬首,薄唇微抿,含笑看她:“忧儿你如此仓猝跑来,就只是为了赏识为师的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