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珠提着两尾新奇的鲈鱼从院外走来,,抬眼就看到凤九歌舒畅地坐在假山顶,小脸顿时泛白,仓猝丢下鲈鱼,跑到假山下,抬高声音哀告道,“大蜜斯,快下来,奴婢这就送你回房。”
一个接着一个,桩桩件件,直指陆名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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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这就去。”流珠回身哈腰拎起鲈鱼,朝小厨房走去。刚迈出三步,就听到身后传来异响。转头,看到大蜜斯已翻身下了假山,站在花圃内,将十多株海棠悉数拔掉。转刹时,本就萧瑟的破院如同被拔掉羽毛的丑鸡,更显落魄。流珠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怔住,呆呆站在原地。乱蹦的鲈鱼也被吓住,瞪大双眼瞧着凤九歌发疯。
墨璃领命,“臣弟定不辱重托。来人,将陆尚书押入天牢,听候发落。陆家九族,悉数收押。”
文武百官早早聚在殿内,等待早朝。陆名谦神采恍忽地站在本身的位置上,整小我显得极其衰颓,官服胡乱挂在身上,松松垮垮,皱皱巴巴,战役时意气风发的尚书大人判若两人。其他官员对他的事皆已耳闻,成心偶然地打量着他,谁也没有开口。他们都是宦海上的老狐狸,陆尚书之事盖棺定论前,还是三品大员,落井下石也得看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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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接到都城、江南、关中、渤东一百三十名学子联名赞扬,控告陆尚书收受学子金银数十万两,承诺在科考中打通枢纽。据臣所知,近三年的进士中有三成以上对陆尚书行过贿,金额少到上千两,多至上万两不等。科考乃朝廷提拔人才的首要渠道,事关江山社稷,事关大楚千秋万代,陆尚书为一己私欲,公开冒犯律令,恳请皇上严惩。”接下来,是品级较低的国子监司业朱子昂。此人是朝堂新秀,才调横溢。
流珠摸了摸脑袋,找不到任何回嘴的来由。入府这两月,大蜜斯折腾出的花腔不堪列举,每次王爷都视而不见。前次,若非大蜜斯泡冰水太久,昏睡不醒,轰动了凤家,王爷底子不会踏入破院。也就是说,不管大蜜斯如何闹腾,只要不轰动凤家,王爷都会挑选视而不见。
流珠点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