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洁净后,便用洁净的棉布将水沥去,放在阴凉地里散去水汽。安排一日摆布,均匀的撒上些盐粒子,再将透出来的水撇净,如许桂花的涩味便被去掉了。
通着西侧间的灶台里熬着咸豆腐脑儿的肉沫卤子,姚惠然便又将东侧间的灶台生了火,锅里填了水,待到水开了,便将那一碗浓稠的桂花糖酱倒了出来。文火慢熬,一边还搅拌着。
家里便有一个老桂树,如果不消岂不成惜。
只没想到,不但自个儿起得早,姚琇莹和姚世宁两人在她起家后,也披了衣裳出了屋子。
遴选净了内里的树叶杂质,又将那干瘪残破的花瓣细心遴选出去,再用净水漂洗一遍,将桂花上的浮土洗去。
那边姚惠然方才将要带到食摊上的卤子和糖浆装进那丰富的瓷缸里,院子里的门便被人拍响了。打门声里还异化着胡大牛开朗的声音,“妹子,快开门,你那香味儿都要飘出二里地了。”
满院子的香气让两人忍不住大力的吸了口气,洗漱时便感觉自个儿的肚子“咕咕”作响。只这香味儿,便让人感到非常饥饿。
况那几日恰是这老桂树满树着花的好日子,每日一早儿,姚惠然便与姚世宁拿了笸箩摘那半开的桂花,然后白日里晾晒了。三四天工夫,便将院中晾晒架子上的四个大笸箩都铺满了。
也因着受了姚惠然的好处,徐福每日出摊之前便跟着她在东街集市上着力。现在在集市上采买也不是为了家中饭食,那所需的数量便大了很多,姚惠然毕竟是个年事还小的女人,家里弟兄年事更小,徐福便背了个大背篓,跟着她走了几趟,将头几日所需的食材买齐背回到姚家院子。
当然,这事儿也不消他每日里帮着去做,这一起上他亲眼瞧见了姚惠然如何跟所需食材的摊主们笑眯眯的议价、商谈。
因着每日里都要上新奇食材,姚惠然跟那些个摊主们不由定好的代价,还商定了每日送货的时候。这个期间倒也有送货的停业,这让姚惠然还是非常对劲的,总不能每日里都把时候破钞在这里,还得费事人家徐福。
他与徐福以往虽是熟谙,但却没甚么来往。
因着是开张的第一日,姚惠然心中到底有些严峻,她昨夜展转了半宿,不到寅正便起了身。气候已然风凉下来,一早一晚还很有些凉意。也因着这个,头天夜里,她便将本日所用食材洗好切成型儿预备好,罩在了院子里。
见姚惠然惊奇的看着自个儿,徐福还是是内疚一笑,擦了把脑门上的汗水,“我深思着,你这儿家伙事儿也很多,还都不是瓦便是瓷,挑筐儿装着不免磕磕碰碰。恰好昨日里我在集上瞧见一个卖这独轮儿车的,摆布今后我也很多烧些碗盆瓷碗儿的,也用得上,就卖了下来。”一边说着,他还自车上拿下一个承担,翻开来看竟是十来个棒子皮儿编好的小筐儿,每个都不过巴掌大小,瞧着非常精美敬爱,“这是我娘这几日做的,她说我们娘俩受了妹子的好处,她也帮不上甚么忙,只听着你要摆食摊子,便给做了这些,带着去了食摊子,盛个炊饼干粮的也都雅。”
也是图个乐子。
几人正说了话儿,那边姚琇莹也将早餐热好,一大桌子人吃了早餐,便将那三个大瓷缸并一筐碗筷及一些琐细儿搬上了独轮车。
寅正一到,她便起了身,筹办烧火熬卤子。
姚琇莹接了她的活儿,坐到了灶台前,给她烧火。那边儿,姚世宁则帮着她自院子里,将熬卤子的食材都搬进了灶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