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间鲜明一片晶莹透亮,随即一点清光缓缓亮起,乾虚道长身在半空,喝一声“去”,那清光点顿时从其眉间飞出,在狂歌痛身前轰然炸裂,清光夺目刺目,照得道观朱墙清影交叉。
为首那黑鳞男人军官居高临下傲视世人,忽地朝后一手持火把的将士递了个眼色,冷冷道:“烧了!”
李白望向那军官,脸上大大写了“不信”二字,拱手道:“军爷,圣上为贤明之君,何况现在大唐羽士不下数万,如果尽数摈除了,他们却往那边安身?”
李白肝胆俱裂,正欲张嘴呼喊,但一念及如果乾虚道长投降,鹰眼男人部下又吃了大亏,这百余人焉能活命?心中豪情万丈,如狂云奔腾,冷冷瞪了那男人一眼,撇过甚去,闷不吭声。
痴人牧便是那愁怨女子,传闻她爱好男色,四周猎艳,常常云雨正酣时将男人一刀杀了,过后又哀痛满怀,整日以泪洗面,几次无常之至。
鹰眼男人见这少年倔强,便欲给他来点狠的,弯刀悄悄抽出,对准李白左臂,寒光一闪,当空砍下。
狂歌痛听闻风声呼呼,不敢粗心,身形朝下一蹲,双爪腾空抓来两名弟子挡在身前,乾虚道长怒骂道:“无耻狂徒。”当空变幻身形,又朝后接连拍出三掌,将癫笑僧三人震得步步后退。
他虽全然不会半点武功,但望着乾虚道长神采飞扬,鹤骨仙风,即便是打斗也不失道家清闲风韵,心为之倾倒,何如本技艺无缚鸡之力,不能助他一臂之力。
那人理也不睬他,扬鞭一挥,想将李白翻开,岂料他脚下却如钉了木桩,挡在那一人一马跟前,举头而立,那根拇指粗细的长鞭抽在李白肩头,虽痛不成抑,李白脸上尽是倔强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