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意义?”唐慕白不明白,崔珏也未申明。将唐慕白送走以后,他坐进了那把还留不足温的藤椅中,敲了敲手指,俄然又目光如炬。
寿命将尽的不是苏沉央,而是他的夫人梅玄机。苏沉央先是求了他报酬其改命,随后唐慕白又来求他以命换命,他不知苏已身负两命,天然也被虚无误吞了命途。
崔珏勾了勾嘴角,暴露了一抹笑意,“殿下,虽说小生并非殿下谋臣,但小生还是想要警告殿下,就算你猜透了陛下的情意,那也只是下下之策。”
而在偷剑之人。
将那本泛黄的破书放在桌上,崔珏拿着匕首又割了右腕。而后他左手执笔,蘸了黑血,便把他与唐慕白、苏沉央三人的生辰八字写到了一页白纸上。等他收了最后一笔,三人的八字竟然只剩下了一个。
“好。”唐慕白听话的坐在一边。
“甚么?”崔珏不太了解他的这句话。
“嗯。”
“宁书。”崔珏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准多嘴。”
“找返来?”闵太子点头苦笑,“不瞒先生,父皇的那把宝剑,多数怕是找不返来了。”
崔珏坦诚以待,唐慕白却不免有些绝望。待他收了心神,才低声道:“要我做甚么?”
望着宁书的身影,崔珏轻叹道:“宁书恶劣,皆是小陌生于管束之错误,将军如有甚么不满之处,小生定当极力赔偿。”
“去给唐将军报歉。”
“如何了?”瞄着那纸上的那行笔迹,唐慕白严峻道:“不可吗?”
唐慕白口中的这个他,指的天然是苏沉央。
阔别尘凡七苦,只品茶诵经论道,这岂不是更加美哉?
宁书不甘心的带走了唐慕白,两人才上了二楼,闵太子便走到了崔珏的面前。不等他开口,崔珏就先拱了拱手,“小生见过殿下。”
“宁书,听话。”崔珏低声道:“唐将军也算是一代枭雄,怎能容你这般戏耍?唐将军并非吝啬之人,你去给唐将军说句对不起,也就安然无事了。”
“京郊松林,我畴昔的时候她正被人当作妖物摈除,幸亏我还算是半个和尚,替她化解了那些百姓心中的惊骇。”
“半个和尚?”崔珏如有所思,“这还真是个奇特的叫法,不过……如果唐将军另故意,小生倒是能够给将军先容几个不错的大师。”
楼上,崔珏推开房门,看着已经半裸了的唐慕白,他非常无法的抚了一下额头,“宁书!”
算不出前路如何,崔珏不免有些晃神。他摸着微凉的胸口想要借些安慰,却感受不到内里有一丝生机。
被崔珏点了名字,倒挂在房梁上的宁书翩翩落下。“先生。”
“殿下说的极是,是小生安常守故了。”崔珏撤了手,见闵太子神采不好,他又错开了话题,“殿下彻夜又来听书,想来陛下的宝剑是找返来了?”
连续两日都在放血,叫崔珏的身材也有些吃不消。他坐在藤椅上很快便垂了视线,好不轻易才入了梦,门外竟又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听他提起季文君,崔珏部下一顿,“你见过她了?”
看台上,崔珏才拍下了惊堂木,唐慕白便现了身。他黑着脸,低声道:“讲完了?”
唐慕白一脸当真道:“是要我放血?取骨?还是挖心?”
“先生多礼了。”压着崔珏的双手,闵太子笑道:“孤早就与先生说过的,孤与先生之间并无君臣,只是朋友。如果先生再这么多的礼节,那孤今后可就不敢再来了。”
崔珏望着他的眉眼,淡淡道:“小生已经约了别人,如果殿下无事,小生就先行辞职了。”
“不消了,我可不想跟一个孩子计算。”唐慕白摇了点头,等他看到了崔珏手中的包裹,他又神采动容道:“这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