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了,我可不想跟一个孩子计算。”唐慕白摇了点头,等他看到了崔珏手中的包裹,他又神采动容道:“这是甚么?”
“小生明白了。”崔珏颌首,转而又叫了宁书过来,“宁书,你先带唐将军去房里筹办一二。”
被崔珏点了名字,倒挂在房梁上的宁书翩翩落下。“先生。”
而在偷剑之人。
“仅为了几个看客,你就能将别人的私事公之于众,崔珏,怪不得季文君她不待见你。”
崔珏勾了勾嘴角,暴露了一抹笑意,“殿下,虽说小生并非殿下谋臣,但小生还是想要警告殿下,就算你猜透了陛下的情意,那也只是下下之策。”
“不过只是一本书,一支笔罢了。”崔珏垂下眼,当着唐慕白的面翻开了布包。公然如他所说,内里当真就只要一本书一支笔。
“宁书,听话。”崔珏低声道:“唐将军也算是一代枭雄,怎能容你这般戏耍?唐将军并非吝啬之人,你去给唐将军说句对不起,也就安然无事了。”
将那本泛黄的破书放在桌上,崔珏拿着匕首又割了右腕。而后他左手执笔,蘸了黑血,便把他与唐慕白、苏沉央三人的生辰八字写到了一页白纸上。等他收了最后一笔,三人的八字竟然只剩下了一个。
闵太子往前一步,伏在崔珏耳边小声道:“今早孤与冯绍达到章乐宫后,父皇句句问的都是偷剑之人,以是孤想,父皇之意,恐怕不再宝剑……”
“在那里?”
“殿下何出此言?”
“宁书。”崔珏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不准多嘴。”
“甚么?”崔珏不太了解他的这句话。
“半个和尚?”崔珏如有所思,“这还真是个奇特的叫法,不过……如果唐将军另故意,小生倒是能够给将军先容几个不错的大师。”
“先生……”宁书想要回嘴,但是此时的崔珏已经走到了唐慕白身边,见他只与唐慕白扳谈,宁书咬着牙分开了。
闵太子神采微白,他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崔珏,而后又朴拙的请教道:“那先生觉得,孤该如何?”
“先生!”
“行倒是可行,只是……”捂动手上的伤口,崔珏苦笑道:“唐将军,你可真是害死小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