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守岁白驹 > 第4章 六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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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唯对音乐很固执乃至刚强。他以为歌词无足轻重,以是从《江山川》开端他一点一点演变,到《幻听》时,歌词已经退化为音乐的一部分了,同鼓声、琴声、吉他声一样。他乃至利用本身造的字以便营建更多的意象。这正应了崔健的话:“说话到头来都是停滞。”这类勇气令我佩服。

我听朴树的时候会想起村上春树。或许是因为他们都一向在报告“伤感而美好的芳华,多情而孤傲的年代”吧,只不过一个以音乐为载体,一个以笔墨为途径。

朴树的歌内里《那些花儿》是我最喜好的。我的一个笔友说歌里明丽的笑声和水流声让他感觉本身老了,那是挡也挡不住的怀旧感受,是对纯真年代的一次回望。

花儿・幸运的中间

晓得朱哲琴的人很多,喜好她的人却未几。因为她音乐中的本性太激烈了。有本性的东西会有人喜好,但不会有太多人喜好。这是人类社会自古因循下来的大哀思。乃至于“本性”被用来用去成为了伪君子丁中看似夸你实则贬你的奥妙词语。以是当你听到有人说你“有本性”的时候,你就该核阅一下本身:是不是锋芒太露了?

实际有实际的空间/胡想并不轻易实现/醒来时才俄然发明/本身一向都在幸运的中间

朴树・那些花儿

暑假结束,我背着空书包去报名。我随心所欲地走在冒着热气的水泥马路上,听着《拉萨谣》。四十八层的广电大厦方才完工,公车票价涨到三块钱,劈面走过来的女发展得不错,围着西瓜飞的苍蝇很陋劣。全部社会如流沙般窜改不止,唯独我还是刚强而近乎病态地爱着西藏和阿谁西藏女人。

音乐把我卷走了,在它敞亮的激流当中。――舒婷

王菲・当时的玉轮

破裂的吉他声让我感受像是在丛林里迷了路。――村上春树

朱哲琴・七只鼓

这个天下在音乐里变成了平面,我摸到富丽的色采。――棉棉

要抱负不要胡想,要豪情不要矫情。凡事满足常乐。

一个不幸的孩子,我只能如许定义朴树。说这话让人感觉仿佛我是个饱经风雨洞穿世事的得道高僧。天晓得我比朴树小多少。

朴树的音乐秘闻就是孤傲,彻头彻尾的孤傲。这类孤傲不是末今后一小我站在萧瑟的大地上瞻仰大得吓人的玉轮时的孤傲,而是站在像鱼一样穿越不息的人群中间茫然四顾的孤傲。前者是绝望,后者是残暴的绝望。

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表情在光阴中已经难辨真假/现在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幸亏曾经具有你们的春秋和冬夏/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在我生命每个角落悄悄为我开着/我曾觉得我会永久守在她身边/现在我们已经拜别在人海茫茫……

结束篇

中国事不乏摇滚乐的,非论“质”如何,归正“量”是达到了。特别是近几年,乐队和乐手就像少女脸上的芳华痘普通层出不穷。老的少的有但愿的没前程的伤感的镇静的低调的气愤的,如新裤子、陈底里、打趣、苍蝇、暗室,等等。乃至于中国贸易风行歌手在专辑胜利以后会高傲地说:“我让香港和台湾的人们晓得了大陆并不是只要摇滚乐。”

我用“西藏女人”来定义朱哲琴。本来我想用“央金玛”(西藏音乐诗歌艺术女神)的,但她毕竟是人不是神。朱哲琴音乐中的西藏情结让我非常沉迷。有人说青藏高原是人类童年的摇篮,因为冰期的来临,人类向低处迁徙,而西藏人不肯分开高原一步,他们代表着人类最后的死守。我对这类死守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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