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安宁,老夫人都没能见过这个孙女现在长的甚么模样,随后朝身边的南珠道。“你去拿了上回大老爷送来的两幅金饰,另也备上些补给送畴昔给安宁丫头。”
在南城的是于家大户,虽比不得顾家本家,倒是个实实在在的大户。
大夫人闷哼一声。“九女人进了南院,她总得做一出是一出,今后九女人大了也是从二房那边出嫁,她这做姨娘的余生还在顾家,平日里与九女人不亲厚,还能希冀她进了南院后念着她这个姨娘?”
二夫人嫁过来很多年了,这事晓得着,老夫人平时都没开过口,是以她与自家老爷没从未去过南城于家,单单是打发人送了东西畴昔罢了。
大夫人方才那话不过是说给柳姨娘听,这丫环是北园的,要不要打发还得是柳姨娘做主。
“夫人,柳姨娘这出做的倒好,也在夫人跟前讨了个好,怕是获咎了二夫人。”红菱接过披风挂上,又去倒了暖茶过来递着。
比起南院这边忙上忙下的景象,北园内氛围诡异,二夫人半夜半夜来也不是偶尔,浑身穿戴整齐,不像是吃紧忙忙过来的。
南珠点头应是去备东西,二夫人见了这才道,“怎好让母亲操心,安宁身子向来弱,今后多给她养养便好了。”
大夫过来给她瞧了瞧,说是受寒,又开了药方,主院内的丫环妈妈们忙上忙下,屋内也添了好几个炉火。
“青竹,现下是几时了?”
比拟之下大夫人一柳姨娘两人又是狼藉的多。
昨日的事儿虽没轰动老夫人,今早身边服侍的妈妈也传闻了此事。
“这回柳姨娘怕是定了心机了。”红菱说完扶着大夫人躺了下来,将帷帐放下,回身去挑了灯芯。
“安宁既然送去了我那院子,今后也就定下了,柳姨娘,你若念着她,也可随时畴昔瞧瞧。”二夫人哪能不晓得大夫人的意义,这当下也就明白了彻夜的闹的这一出。
顾安宁昨日是着实在实的站半宿冻了半宿,才十二的身子骨,暮年也落了病根,这一冻,第二日便发热,也没见着人睁眼过。
“女人醒了,但是感觉口渴?”青竹说着,从速拿了炉上温着的水倒了一杯递去,顾安宁浑身乏力,连坐身起的力度都没有。
暮年顾家老爷归天后,除了正室,别的姨娘能走能嫁的也都走了,毕竟都没生过子嗣,即便不开口,也得给笔银钱休了归去,倒是二老爷的生母,暮年将二老爷过继给了正室,出了顾家后,后再醮去了于家做后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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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不想折腾,也不晓得北园是闹哪出,这做的是给谁看呢?”说罢,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丫环。“若不是这丫环来知会我,我还不晓得明儿我院子的人雪地里站了大半宿。”
南院的人都走了,大夫人瞧了那去通风报信的丫环。“将这丫环送去洗衣房罢,明日一早往北园拨两个聪明的过来。”说罢站起家带人回了去。
“二弟妹半夜半夜的是闹甚么?靠近年关每日的事儿可很多,你这般一折腾,全部北院南院的人都得折腾,若轰动到了老夫人哪,你可免得。”大夫人开口,柳姨娘也就没作声了。
顾安宁被送去了南院,青竹也一并过了去,起初二夫人就替她筹办了住的房间,住在主院内,没去别的院子。
话说的两面三针,也不晓得是说了柳姨娘罚错了,还是指了二夫人。
就连青竹也被人安排了下去歇着,屋里送了炉火出来,住的也是一等丫环住的屋子。
话说完,只字不留,带着人又浩浩大荡的分开了北园。
顾安宁醒来时,青竹已经在跟前候了好久,自家女人没她在身边怕是不风俗,虽也受寒,喝了汤药后好很多,身子骨比起女人的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