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转头看着眼面庞尚显青涩的李愔,摸了摸他的头顶,笑道:“你真当为兄是带你出来消遣欢愉来了,你尚且幼年,如果叫阿娘晓得我带你来了青楼,我恐怕少不得一顿惩罚。”
李愔听了李恪的话,先是一愣,接着才打趣道:“莫不是阿兄也相中了漕运的买卖不成?”
淮南富庶,甲于天下,而扬州富庶,又甲冠东南,至于全部扬州最为热烈繁华的彩丝巷,便更是如此了。
李愔贵为亲王,此番南下又是宣旨而来,自有朝廷官船一起护送。
男人仿佛老是如许,哪怕是再沉着的政客,当他看一个女子总与旁人有些分歧的时候,也不免会失了分寸。
淮南大雨初停,积累了月余的漕运货色都亟待南北通运,李愔在这个节骨眼上南下,看到来往船只密布自不奇特。
李愔之言本是打趣之意,因为在时人眼中,漕运之人都说些船工抑或是走狗贩夫之类,部属九流之列,为士所不屑,诸如长孙无忌、褚亮那般的朝中公卿便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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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价晚间,李恪站在胭脂湖的花船之上,抬眼往东望去,在湖边的竹林掩映之下,模糊可见的还是全部彩丝巷所建最高的烟雨楼。
现在的天下事世家门阀的天下,真正能影响国运走向,乃至对储位之争产生巨高文用的也是那些世家门阀,没有会把淮南这些方才鼓起二十余年,位卑名低的漕帮人看在眼中,更不屑拉拢。
李愔对李恪问道:“那阿兄本日带我来此是为何事?”
烟雨楼背后的店主就是萧月仙,自打李恪被掳以后,这烟雨楼便被官府查封,而后经李恪允准,又转卖于了一家绸缎贩子,在这寸土寸金的彩丝巷又给开了起来。
李恪又问道:“那你南下乘的是甚么船?”
夺储不止是件吃力的事情,更是件费钱的事情,打通高低,拉拢各方,蓄养幕僚,都是笔不小的开支,李恪封地虽广,犒赏虽多,为众皇子之首,但这般大地阵仗也不免有囊中羞怯的时候,李愔只当李恪府中完善了银钱,故而才想着做起这漕运的买卖。
“本日之势,国依兵而立,兵以食为命,食以漕运为本。”漕运若成,可为国之命脉,这句话毫不是说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