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听了李世民的题目,也未立即答复,稍稍想了想回道:“如果据长安恪守,当有七成胜算,可如果出城迎战,恐怕不敷三成。”
“启禀陛下,蜀王求见。”内侍走到大殿当中,对上首的李世民禀告道。
高士廉回道:“陛下遣质子,是为天下万民,舍一子,顾天下,此乃仁善,后代亦当记史以颂,岂能以猛虎之论比拟。”
情势如此,这一仗该不该打,能不能打,大臣们清楚,李世民更清楚,只是李世民爱子心切,未到最后关头,他仍旧抱有幸运罢了。
李世民听到内侍的话,脑海中闪现起李恪稚嫩,却灵巧懂事的模样,心中一下子想起了甚么,当即道:“宣!”
李世民此事心中正被突厥之事搅得心烦,而李恪这般年纪又能有甚么要事,李世民当即摆手道:“你去奉告蜀王,朕正与百官参议突厥之事,临时得空他顾,让他回宜秋殿歇着,晚些时候再来见朕。”
李世民坐于上首,眉头越锁越深,仿佛事情已经堕入了僵局。
可五日时候太长,五今后恐怕全部关中都将踩踏于突厥铁蹄之下,大唐赖觉得底子的关中富庶之地将沦为废墟。
“臣附议。”
“高大人之言甚善,望陛下以大局为重,臣附议。”高士廉话音方落,褚亮便马上拥戴道。
“突厥已兵临渭水,众卿也是束手无策吗?”李世民看着坐下殿下一言不发的世人,问道。
“陛下,此战打不得,如果突厥与大唐一旦开战,全部关中都将遭到涉及,没有二十年的时候,恐怕都缓不过劲来。”就在李世民犯难的时候,侍中高士廉又起家,对李世民道。
迷惑的不止是李世民,朝中的大臣们也纷繁看向了进殿通报的内侍,面露不解之色。
李世民听了杜如晦的答复,看了看上面坐着的李靖,问道“药师(李靖字),朕若以你为帅,统领全军,你有几成胜算?”
内侍闻言回道:“蜀王有言,求见之事正与突厥合盟有关,故而再三命奴婢通传。”
突厥雄师看似来势汹汹,实在已犯兵家大忌。
李世民看着满殿的大臣,面色涨红,他虽是天子,但万事也不能为所欲为,更何况现在在太极宫中,另有一个太上皇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高士廉道:“遣质子一人,可救关中百姓百万,陛下乃天子,此中短长,还望陛下定夺。”
李世民听了李靖的答复,眉头微微一皱,但也并未起火。
李世民问道:“高侍中也主和吗?”
李世民即位未久,如果当真太上皇李渊适应百官之意出面,那对李世民的威望乃至是皇位都是极大的威胁。
并且李世民自幼参军,历经百战,与军略亦是卓绝,李世民自问纵是他本身挂帅,他的掌控也不会再多了。
李恪虽为蜀王,任益州多数督之职,可他年不过八岁,还未之官,更不通朝事,现在百官正在议事,他俄然来此何为?
与突厥合盟之事有关?
李靖长用兵,良策画,兵法当世无双,在平江陵、岭南、淮南、灵州战事中建功无数,人所共睹,隐有力压李勣,据武臣之首的意义。李靖脾气沉稳,毫不会妄言,既他这么说,究竟天然也与此相差不大。
殿下温馨了半晌,兵部尚书杜如晦起家道:“间隔长安比来的并州都督李勣所率四万雄师据此另有五日路程,如果明日与突厥开战,我大唐能战之兵不敷三万,恐怕难以言胜。”
李世民虽早知高士廉的意义,但听了他的答复,眼中还是不由闪过一丝绝望之色,叹道:“冲弱何辜,为何偏要苦受这般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