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紫薇城,则天门。
李恪当即应道:“岑师说的不错,我也恰是此意。这洛阳虽有东都之名,但自我即位以来,居于洛阳的光阴却未几,洛阳是文教昌隆之地,胜太长安,我正欲今后多居于洛阳,以表兴武功之心。”
而后终贞观一朝,都未曾再修则天门,因而“制造颇穷奢丽,前代都邑莫之比焉”的则天门也就成了面前的这幅破败模样。
岑文本之前倒是没想过李恪会动改年号的心机,但李恪故意从武功,对于岑文本来说倒是他想要看到的。
岑文本不假思考地回道:“因为则天门是当年先皇所焚,是为断奢糜之心,立简朴之志,陛下效先皇遗德,惜爱民力,故而未曾重修则天门。”
这里没有旁人,以岑文本和李恪之间的密切,不必过分顾忌,岑文本笑道:“陛下固然好武,但倒也珍惜羽毛。”
毕竟高傲唐建国以来,大唐便一向重武,比年交战,固然是胜多败少,威达四海,但毕竟不是悠长之计,李恪故意重文,正和眼下的国运,至于年号甚么的,倒是主要的了。
在此之前,李恪为了早日击破吐蕃,争雄西域,以是长年居于长安,以便更快地安插吐蕃和西域之事,但现在分歧了,吐蕃已灭,藏南已为大唐统统,李恪今后会更多地把重心放在武功之上,以是文教昌隆的洛阳就成了李恪的首选。
岑文本以文才闻名,李恪想易年号,咨询岑文本的意义是再合适不过了。
关于主礼官人选,岑文本推举的那人确切比岑文本本身更加合适,岑文本推举的不是旁人,恰是长孙冲生父长孙无忌。
有了这番考量,岑文本又执意相让,长孙无忌的主礼官就算是定下来了。
李恪摇了点头道:“岑师说的是,却也不满是。我不修则天门,确是有效仿父皇之意,但也并非竟是如此。”
李恪接着道:“再过几日就是泰山封禅之日,我欲在封禅当日布此动静,并改龙朔年号,岑师觉得如何?”
王玄策摆了摆手道:“陛下严峻了,以陛下本日之功劳,开疆拓土之功已可比汉武,纵非古之第一,可足可彪炳史册,又何来恶名一说。只不过...”
李恪回道:“熙宁与弘治,不知岑师觉得哪个更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