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摇了点头道:“岑师说的是,却也不满是。我不修则天门,确是有效仿父皇之意,但也并非竟是如此。”
李恪笑着回道:“自我即位以来,国中便战事不竭,细心数来,我即位也不过七载,却已经两发国战,虽都是以我大唐大胜告终,但确切也伤及民力,疲敝百姓了。我有现在好战行动,纵是说一句穷兵黩武也不为过,如果我再修奢糜的则天门,岂不是砸了本身的招牌,又与外祖父何意?”
李恪道:“岑相也附和我的意义便好,不过关于年号一事,我还想与岑相再商讨商讨。”
岑文本问道:“不知陛下是何意?”
恰是以故,李恪泰山封禅的进度不但没有遭到半点耽搁,反而比起预期还要提早了一些,泰山封禅的一应筹办在正月之前就已经大抵好了。
内库吃紧,耗用不敷,本来工期是不免有些耽搁的,不过就在李恪摆布难堪,已经做好工期耽搁的心机筹办的时候,便有突厥、薛延陀、吐谷浑并西域诸国等很多使节在得知李恪封禅之意后奉君主之命进京,奉上银钱,另有出人着力的,助李恪度过了这一关。
“我继位七载,其间几番有人上奏于我:洛阳乃东都之重,请我重修则天门,但我却一向未准,岑师可知此中的原因?”则天门下,李恪和岑文本两人相对而立,李恪昂首看着面前破败的则天门,对岑文本问道。
跟着年底万国来朝,泰山封禅一应筹办尽数伏贴,终究,大唐立国以来的第一次封禅在龙朔六年的正月缓缓拉开了帷幕。
岑文本的话是在催促李恪,同时也是在劝谏李恪,但愿李恪今后能够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武功之上,而不是开疆拓土之功。
岑文本思虑了半晌,道:“若以熙宁为号,所谓熙宁者:时纯熙矣,万邦咸宁,取朝政腐败,天下承平之意。而若以弘治为号,所谓弘治者,含弘光大,天下大治,取弘文扬德,而国得治之意。若单看来,弘治二字更和陛下现下之意。”
岑文本说着,顿了顿,才接着道:“只不过以陛下眼下看来要赛过先皇,恐怕是另有所不敷。陛下武功足矣,但武功另有不敷。”
李恪道:“有父皇珠玉在前,我身为人子,继位天子,纵不能比肩父皇,或者赛过一筹,起码将来也不能在青史之上留下恶名吧。”
关于主礼官人选,岑文本推举的那人确切比岑文本本身更加合适,岑文本推举的不是旁人,恰是长孙冲生父长孙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