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庶子夺唐 > 第七十三章 骆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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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恪的印象中,骆宾王固然平生宦途不顺,但不是短折之人,哪有这么轻易丢掉性命,故而有此一问。

“竟是高阳?”岑文本之言一出,李恪就明白岑文本的难处了。

岑文本身为帝师,惜才举才本就是在道理当中,他这么做李恪不奇特,但李恪奇特的是骆宾王究竟获咎了谁,竟然叫岑文本都如此谨慎。

岑文本顺着李恪的话道:“陛下说的是,只不过这马宾王和骆宾王虽只一字之差,只姓氏多了个‘各’字,便就是大家各命,天壤之别了。”

岑文本是当朝帝师,博考经史,才冠当时,历数大唐朝野高低,能入岑文本之眼的人应当未几才是,可听岑文本之言却对此人非常推许,李恪也不免觉着惊奇。

李恪多么聪明,一听岑文本的话,李恪就回过了味来,缓缓伸开了手中的纸轴,看了起来,口中轻声念叨:“臣闻元天列象,紫宫通北极之尊;大帝凝图,宏猷畅东巡之礼...倘允微诚,许陪大礼,则梦琼馀息,玩仙闾以相欢;就木残魂,游岱宗而载跃。”

李恪一听到骆宾王这个名字,不由就笑了出来,李恪对岑文本问道:“但是‘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的骆宾王?”

岑文本道:“这骆宾王虽有文采,但也率性直言,获咎了不该获咎的人,不日便将被发配西域,这骆宾王是文臣,身子骨本就弱,这一去西域,天然是凶多吉少了。”

骆宾王的文章固然华丽,但算不得有多可贵,特别是在帝师岑文本的面前,就更加不会显得过分凸起了,岑文本伶仃为李恪献上此文,多数不是为了献文,而是为了献人。

岑文本见状,也道:“陛下贤明,一猜既中,骆宾王无辜流浪,臣惜其才,故而行此事,还望陛下包涵。”

后有先皇东征,以少胜多大破王世充,而后又治洛阳三载,多行仁政,洛阳百姓多有受先皇恩德者,故而铭记至今,方才高呼先皇万岁者多为年长老者,恐怕就是三十年前的洛阳百姓了。”

李恪当然不会奉告岑文本,他口中的这首只是名传一地的《咏鹅》当初但是他的发蒙古诗,李恪只是道:“朕偶尔听过这么一句,此人的名倒是和马周的字普通,当时觉着风趣,就记下了。”

李恪的宰相,尚书左仆射马周名周,字宾王,而骆宾王名宾王,字观光,确切相差不大,马周是李恪的亲信臣子,李恪这么解释倒也说得畴昔。

李恪扬了扬手中的纸轴,笑道:“岑师这不是在给朕献文,这是在向朕讨情吧。”

岑文本道:“恰是此人,方才陛下所说的是骆宾王孩提所著的《咏鹅》一诗,倒也曾名传一地,但想不到竟连陛下也晓得此人。”

岑文本回道:“骆宾王开罪之人恰是高阳长公主。”

李恪取官道东行,一起之上无数百姓立足围观,有站着远看的,另有跟着步队一起跟看的,更有甚者,另有很多百姓伏地膜拜,口中高呼天子和文汤天子名号,口称万岁的。

现在的万岁之说还不是帝王独占,常见于官方道贺,但只看着气象,也足可见百姓之热忱,足可见李世民在洛阳一代的声望了。

岑文本奉上手中的卷轴,道:“此乃婺州人骆宾王所著之《为齐州父老请陪封禅表》,请陛下御览。”

李恪不解地问道:“快丢了性命?骆宾王这是怎了?”

岑文本看着李恪面带笑意,俄然想起了一事,从袖中取出了一轴卷纸,对李恪道:“陛下封禅泰山乃是国中乱世,举国欢娱,昨日臣偶得一篇文章,是为陛下封禅泰山而做,觉着遣词用句极好,堪为佳作,本日便转手便给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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