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欣喜道:“高阳的年纪也不小了,如果搁在平常百姓家早该嫁人了,更何况延康坊也不远,三郎如果想了,随时都能传进宫来相见的。看三郎这幅模样,如果旁人见了,还觉得高阳在外受了多大委曲似的。”
高阳是李恪最为心疼的亲妹,高阳的驸马最不缺的就是机遇和繁华,这些李恪将来都会给他,只要骆宾王做得过得去,就算封公拜相也不是不能,反倒是品性最为可贵。
朱雀门上,就在高阳回望的方向,李恪正站在宫城之上凭墙而立,远远地看着出嫁的步队。
武媚娘天然不晓得李恪的顾虑,听了李恪的话,只是道:“三郎说的也是,天下才俊虽多,但能的岑相青睐的却少之又少,想来确是良配。”
“小妹出嫁,三郎但是不舍了?”在李恪的身边,皇后武媚娘看着呆望入迷的李恪,问道。
高阳说完,轻叹了一声,转过身去,渐渐地掀起马车的后帘,最后望了眼朱雀门的方向。
半晌以后,李恪便看着出嫁的步队已经渐渐消逝在了视野中。
武媚娘问道:“天下青年才俊如过江之鲫,或权贵以后,或世家之子,三郎都没有瞧上,为何偏却相中了骆宾王。”
高阳公主自太极宫出嫁,取道朱雀天街往延康坊公主府而去,前后连绵,红装十里。出嫁的步队浩浩大荡,乃至因为场面过大,出嫁步队的前部已经到了延康坊的府门口,最前面的步队才出了太极宫的朱雀门。
武媚娘听着李恪的话,也想起了甚么,猎奇地问道:“三郎,妾有一事不明,一向都想问问三郎。”
李恪道:“高阳已经到了,我们也筹办畴昔吧。”
弘治二年,长安城,延康坊。
李恪心疼高阳,恐怕高阳重蹈汗青上被房遗爱谋逆连诛的复辙,以是对驸马的操行看的重之又重。
高阳公主轻叹了一声,道:“我长在宫里,是阿兄自幼看着长大的,阿兄待我天然分歧。只是本日以后我便大婚了,我再想回宫就不是这般轻易了。”
为了与民同乐,便利百姓观礼,李恪特下旨开了长安城一日宵禁,以是早知天子最是心疼的公主出嫁,在南北横贯长安城的天街表里,早已挤满了围观的百姓,挤地水泄不通。
固然时已入夜,天气渐黑,但天街两侧都早已充满了火把,把高阳公主出嫁的一起映照地好像白天。
兰心道:“公主的大婚是陛下亲身下旨筹办的,驸马也是当世俊才,天下女子,不知多少人羡慕。”
对于这个话题,李恪不肯赘述太多,只是点了点头。
是日,高阳大婚,秋高气爽,恰是恼人的时候。
武媚娘晓得李恪的性子,也最会开导,李恪听着武媚娘的话,竟笑了出来,道:“委曲倒是不会,高阳的性子可不是受得了委曲的人,更何况这驸马还是我亲身选的,靠得住。”
以往高阳居于宫中,能打仗到的男人极少,但自打去岁,高阳被遣居外殿,又命骆宾王为公主讲学后,两人便常得相处。两人间倒也谈不上甚么多深的感情,但起码高阳对骆宾王的才学和品德垂垂赏识,也在李恪面前夸奖了几句,因而考虑到高阳的年纪,李恪摸索了几句,见高阳对骆宾王也有些好感,就下旨赐了婚。
延康坊位长安城之北,乃京中权贵聚居地点,而在这延康坊众权贵的宅邸中,最是堂皇显赫的天然还数楚王府。
李恪道:“何事?”
说着,李恪又想起了一事,对身后站着的内侍叮咛道:“高阳最喜好场面,她大婚的宴会千万不成冷僻了,你传旨各府,明日停朝一日,凡朝中三品及以上官员,除告病在家的,都要往公主府上到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