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携住林冲的手,再入后堂喝酒,叫将利物来归还西席。
洪教头心中村量道:“那人必是不会,心中先怯了。”
林冲自肚里深思道:“这洪教头必是柴大官人师父;我若一棒打翻了他,柴大官人面上须欠都雅。”柴进见林冲迟疑,便道:“此位洪教头也到此未几时。其间又无敌手。林武师休得要推让。小可也正要看二位教头的本领。”
林冲道:“小人只多这具枷,是以权当输了。”
差拨道:“即有柴大官人的书,烦恼做甚?这一封书直一锭金子。我一面与你下书。少间管营来点你,要打一百杀威棒时,你便只说一起有病,未曾痊可。我自来与你支吾,要瞒生人的眼目。”
林冲告道:“小人于路感冒风寒,未曾痊可,告寄打。”牌头道:“此人见今有病,乞赐怜恕。”
便使棒盖将入来。林冲望后一退。洪教头赶入一步,提起棒,又复一棒下来。
洪教头措手不及,就那一跳里和身一转,那棒直扫着洪教头骨上,撇了棒,扑地倒了。
毕竟林冲见了的是甚人,且听下回分化。
本来差拨落了五两银子,只将五两银子并书来见管营,备说:“林冲是个豪杰,柴大官人有书相荐在此呈上,本是高太尉谗谄配他到此,又无非常大事。”管营道,“况是柴大官人有书,必必要看顾他。”便教唤林冲来见。
那人全不睬着,也不行礼。林冲不敢昂首。
只见洪教头先起家道:“来,来,来!巴你使一棒看!”一齐都哄出堂后空位上。庄客拿一束杆棒来放在地下。
管营道:“你是新到犯人,太祖武德天子留下旧制:”新入配军须吃一百杀威棒‘。摆布,与我驮起来!“
柴进心中只要林冲把出本领来,用心将银子丢在地下。
林冲道:“多谢看顾。”又取三二两银子与差拨,道:“烦望哥哥一发全面,开了项上枷更好。”
柴进乃这:“二位教头比试,非比其他。这锭银子权为利物。若还赢的,便将此银子去。”
却不躬身答礼。
林冲听了,看着洪教头便拜。
林冲叹口气道:“‘有钱能够通神’此语不差!端的有这般的苦处!”
柴进一来要看林冲本领,二者要林冲赢他,灭那厮嘴。
林冲自此在天王堂内安排宿食处,每日只是烧香扫地。
差拨接了银子,便道:“都在我身上。”赶紧去禀了管营,就将枷也开了。
又取出柴大官人的书礼,说道:“相烦老哥将这两封书下一下。”
林冲看他脚步己乱了,把棒从地下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