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水浒传2 > 第94章 病关索大翠屏山拚命三火烧祝家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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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容得梵衲,梵衲容得,和合多僧,同房共住,未到得无常勾帐。只道目莲救母上西天,从不见这贼秃为娘身丧!

杨雄当下别了石秀,离了客店,且去府里办事;至晚回家,并不提起,亦不说甚,只和每日普通;次日,天明起来,对那妇人说道:“我昨夜梦见神人怪我,说有旧愿未曾还得。向日许下东门外岳庙里那炷香愿,未曾还得。本日我闲些,要去还了。须和你同去。”那妇人道:“你便去还了罢。要我去何用?”杨雄道:“这心愿是当初说亲时许下的,必必要和你同去。”那妇人道:“既是恁地,我们早些吃了素饭,烧汤沐浴了去。”杨雄道:“我去买香纸,雇肩舆。你便沐浴了,梳头插带了等。我就叫迎儿也去走一遭。”杨雄又来客店里相约石秀:“饭罢便来,兄弟休失期。”石秀道:“哥哥,你若得来时,只教在半山里下了轿,你三个步行上来。我安闲上面一个僻处等你。不要带闲人上来。”

本来这座翠屏山在蓟州东门外二十里,都是人家的乱坟;上面一望,尽是青草白杨。并无屋舍寺院。当下杨雄把妇人到半山,叫轿夫歇下肩舆,拔去管,搭起轿,叫那妇人出轿来。妇人问道:“怎地来这山里?”杨雄道:“你只顾且上去。轿夫,只在这里等待,不要来,少刻一发打发你酒钱。”

石秀道:“嫂嫂!嘻!”便翻开包里,取出海渚黎并梵衲的衣服来,撤放地下,道:“你认得么?”那妇人看了,飞红了脸,无言可对。石秀飕地掣出腰刀,便与杨雄说道:“此事只问迎儿!”杨雄便揪过那丫头,跪在前面,喝道:“你这小贱人,快好好实说!如安在和尚房里入奸,如何约会把香桌儿为号,如何教梵衲来敲木鱼,实对我说,饶你这条性命!但瞒了一句,先把你剁做肉泥!”迎儿叫道:“官人!不干我事,不要杀我。我说与你。”如何僧房中酒;如何上楼看佛牙;如何赶他下楼看潘公酒醒;第三日如何梵衲来后门化斋饭;如何教我取铜钱布施与他;如何娘子和他商定,但是官人当牢上宿,要我掇香桌儿放出后门外,便是暗号,梵衲来看了去报知和尚;如何海渚黎扮做俗人,带顶头巾入来,娘子扯去了暴露秃顶来;如何五更听敲木鱼响,要看开后门放他出去;如何娘子许我一副钏镯,一套衣裳,我只得随顺了;如何来往已不止数十遭,厥后便杀了,如何又与我几件金饰,教我对官人说石叔叔把言腔调戏一节,“这个我眼里未曾见,是以不敢说。只此是实,并无虚谬。”

两只曲,条条巷都唱动了。那妇人听得,目瞪口呆,不敢说,只是肚里悄悄地叫苦。杨雄在蓟州府里,有人告道杀死和尚梵衲,内心早知了些个,深思:“此一事准是石秀做出来的。我前日一时候错怪了他。我本日闲些,且去寻他,问他个实在。”正走过州桥前来,只听背后有人叫道:“哥哥,那边去?”杨雄回过甚来,见是石秀,便道:“兄弟,我正没寻你处。”石秀道:“哥哥,且来我下处,和你说话。”把杨雄引到客店里斗室内,说道:“哥哥,兄弟不扯谎么?”杨雄道:“兄弟,你休怪我。是我一时之笨拙,酒后讲错,反被那婆娘猜破了,说兄弟很多不是。我今特来寻贤弟,负荆请罪。”石秀道:“哥哥,兄弟虽是个鄙人小人,是顶天登时的豪杰,如何肯做别样之事?怕哥哥今后中了奸计,是以来寻哥哥,有表记教哥哥看。”将出和尚梵衲的衣裳:“尽剥在此!”

杨雄看了,心头火起,便道:“兄弟休怪。我彻夜碎割了这贱人,出这口恶气!”石秀笑道:“你又来了!你既是公门中活动的人,如何不知法度?你又未曾拿得他真奸,如何杀得人?倘或是小弟胡说时,不错杀了人?”杨雄道:“似此怎生罢休得?”石秀道:“哥哥,只依着兄弟的言语,教你做个好男人。”杨雄道:“贤弟,你怎地教我做个好男人?”石秀道:“其间东门外有一座翠屏山,好冷僻静。哥哥到明日,只说道:”我多时未曾烧香,我今来和大嫂同去。‘把那妇人赚将出来,就带了迎儿同到山上。小弟先在那边等待着,当头劈面,把这是非都对得明白了。哥哥当时写与一纸休书,弃了这妇人,不是上着?“杨雄道:”兄弟何必说得?你身上洁净,我已知了。都是那妇人扯谎!“石秀道:”不然;我也要哥哥晓得他来往实在的事。“杨雄道:”既然兄弟如此高见,必定不差。我明日准定和那贱人来,你休要误了。“石秀道:”小弟不来时,所言俱是虚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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