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春霞皆是跟了大夫人的,夫人老是挂记女人不能放身边亲身照顾,先是把我两个带身边提点好久,厥后又拨到芙兰园学着服侍大蜜斯。年前才跟了二老爷的车马过来的。”秋云温声细语娓娓道来。
本来娘舅都成老爷了,元姐听着有些怪,娘舅还不到而立之年,还没结婚呢,就成了老爷,还是先生好听些。不过富朱紫家端方多,本身还是顺着些,别惹了笑话。当下应了秋云,在桌前坐了,喝了春霞上的茶,等着用饭。
元姐进女学便是走了季老爷的门路。季老爷总感觉本身和韩先生经历相仿,对着韩先生很有些相见恨晚。此次韩家迁到县里,季家也是帮了忙的,燕徙宴也携了百口一起,很有些通家之好的模样。除了季家,朱教谕也要过来,另有茶商杨家。不过女眷这边只要季太太和两位季蜜斯,元姐还算松口气。
元姐被春霞服侍着穿了件宝蓝色暗花通袖袄并白底蓝花裙,又梳了昨日的倭堕髻。元姐坐车的乏累还没去净,本日又被春霞服侍了一番,有些恍忽,只歪了脑袋想事情。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正要起家走两步,就见秋云掀了帘子出去,低声问到:“女人但是饿了?老爷一早便出去了,让女人自个用了饭在院里转转。”
元姐还细细问了外祖父的身材。秋云他们虽不能近身服侍,可也晓得老太爷向来结实,现在还跟了徒弟练练拳,走起路来都带着风,等闲并不请大夫。
韩先生见她这般大风雅方,心下慰然,打小便带了她读经学史,总算没染些小家子气。遂放下心来,细心筹办这场燕徙宴。
“娘舅且放心吧,我学了这些日子的端方,也算找到了用武之地,所谓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么。何况另有秋云她们看着,再不怕的。”
“二老爷接了文书马上便出发了,紧赶慢赶的终究赶在年前到了枣阳。只是现在住在府衙里,人多口杂,再不便利叫了女人畴昔。不过二夫人已是叮嘱我们,说是等女人和三老爷搬到光化,她便瞅了机遇晤女人的。”
“二娘舅二舅母他们是何时来的?”元姐的大舅母二舅母都不时挂记取她,可她却早已不记得舅母们的面貌了,只能不时探听着,尽些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