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隋唐演义 > 第11章 东岳庙英雄染疴 二贤庄知己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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庸劣乘时偏对劲,豪杰遭困不足灾。

香火进报导:“有个酒醉汉,颠仆在东岳殿上。随身兵器,将磨细方砖,打碎了好几块,搀又搀他不动,来报老爷晓得。”魏玄成想:“昨夜仰观天象,有罡临于本地,必此人也。待我自家出去。”离了鹤轩,径到殿上来,见叔宝那狼狈的气象:行李掼在一边,也没人看管,一只臂膊屈起,做了枕头,一手瘸着,把破衣袖盖了本身的面孔。香火道:“方才那只脚还绊在门槛上,现在又缩下来了。”魏玄成上前把手揭开衣袖,定睛一看,见满面通红。他得的阳症,类于酒醉,不能开言,但睁着两个大眼。魏征点头叹道:“兄在穷途,也不该这等过饮。”叔宝内心明白,喉中咽塞,讲不出话来。挣了半日,把右手伸将出来,在方砖上写“有病”两字。那方砖虽净,未免有些灰尘,这两字倒也看得清楚。魏玄成道:“兄不是酒困,本来是有恙。”叔宝把头点一点。玄成道:“不打紧。”叫道人:“房中取我的棕团过来。”放在叔宝面前,盘膝坐下,取叔宝的手,放在本身膝上。寸关尺三脉一呼四至,一吸四至,少阳接受症,内伤饮食,外感风寒,还是表症,不打紧。

雄信带领部下人到东岳庙来,要与故兄打亡醮。众会首迎出三天门来道:“单员外来得恰好。”雄信道:“有甚说话么?”世人道:“东岳庙是我潞州求福之地,魏道主妄自擅夺,容留恶棍他乡之人,秽污圣殿,不堪瞻仰。单员外必要实在处他。”雄信是个成心机的人,不作福首,不为祸先,缓谈笑道:“各位且住,待我对他讲,自有事理。”说了自上殿来,叫部下去请魏法师出来,本身走到两旁玩耍。只见钟架后绝顶黑暗里锏光射出,雄信上前细心一看,倒是一对双锏,草绳捆倒在地。雄信定睛看了,沉默半晌,便问世人道:“这兵器是那边来的?”众道人齐声答道:“这就是阿谁得病的男人背来的。”

到书房,雄信替叔宝沐浴换衣,设重裀叠褥,雄信与叔宝同榻而睡,将言语开阔他的胸怀,病体非常痊妥。日日有养胃的东西供应叔宝,还邀魏玄成来与他盘桓,正赛过父子家人。恰是:

困厄识天心,题撕意正深。揣摩成美玉,熬炼出良金。

已成兰臭合,何问迹云泥。

胸中有志休言志,腹内怀才莫论才。

还幸亏叔宝常日长于交几个通家的厚友,晓得叔宝在外日久,老母有病。世人约会齐了,馈送些甘供之费,又兼省问秦老伯母。秦母道:“通家子侄,都来相看,这也可贵,都请进内房中来。”坐到榻前,共是四人:西门外异姓同居,今开鞭仗行的贾润甫,齐州城里与叔宝同当差的三人,唐万仞、连明,同差出去的樊建威。秦母坐于床上,叔宝的娘子张氏,立在卧榻以后,以幔帐遮体。秦母见儿子这一班朋友,都坐在床前,观景伤情,不觉滚下泪来道:“各位贤侄,不弃老朽,特来看我,足见厚情。但不知我儿秦琼如何下落?一去不回,好教我肝肠都断。”贾润甫等对道:“大哥一去不回,真猎奇特。老伯母且放心,吉人天相,料无非常大虑,不争迟早多应到家。”秦母抱怨樊建威道:“我儿六月里与你同差出门,烧脚步纸起家,你便玄月里返来了。现在寒夏季气,吾儿音信全无,多应不在人间了。”媳妇听得婆婆一句话儿,幼妇不敢大声,在帷帐中啾啾唧唧,也哭泣起来。世人异口同声,都抱怨樊建威道:“樊建威,你干的甚么事?常言道:‘同业无疏伴。’一齐出门,莫非不知秦大哥路上为何担搁,端的几时就该返来,现在为何还不到家?老伯母止生得大哥一人,久不回家,举目无亲,叫他怎不牵挂?”樊建威道:“诸兄在上,老伯母与秦大嫂抱怨小弟,不敢辩白。诸兄是做豪杰的人,岂不知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时难?六月里山东赶到长安,兵部衙门登记守批回,就迟误了两个月。到八月十五,才领了批。秦大哥光临潼山,适遇唐国公遇了强盗,正在厮杀之际,大哥抱不平起来,救了唐公,出得关外,仓促的分了行李,他往潞州,我往泽州。不想川资银子,总放在我的箱内,及至分路以后,方才晓得,途中也用尽了。现在等不得他返来,也补送在此。”把一包银子放在榻前。秦母道:“我有四两银子,叫他买潞绸的,想必他也拿来川资了。”樊建威道:“我到津州的时节,马刺史又往太原恭贺唐公李爷去了。两个犯人养鄙人处,却又柴荒米贵。及至官回投文领批,盘费俱无了。”秦母道:“这都是你的事,你而后可晓得吾儿的动静呢?”樊建威道:“若算起路程日子,唐公李爷到太原时,秦大哥已该到潞州了。当时蔡刺史还不会出门,是断乎先投过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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