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翻雨覆,友情几动穷途哭。唯有豪杰,意气相孚自分歧。
却说罗公发完堂事,退到后堂,不回内衙。叫部下除了冠带,戴诸葛巾,穿小行衣,悬玉面铤带,小公座坐下。命家将问验吏房中刚才潞州解军文书,取将出去,到后堂公座上展开,重新阅一遍,将文书掩过。唤家将击云板,开宅门请老夫人秦氏出后堂议事。秦氏夫人,携了十一岁的公子罗成,管家婆丫环相随出后堂。老夫人见礼坐下,公子待立。夫人闻言道:“老爷本日退堂,为何不回内衙?唤老身后堂商讨何事?”罗公叹道:“当年遭国难,令先兄武卫将军弃世,可有先人么?”夫人闻言,就落下泪来道:“先兄秦彝,闻在齐州战死。嫂嫂宁氏,止生个承平郎,年方三岁,随任在彼。今经二十余年,天各一方,朝代也分歧了,存亡未保。不知老爷为何问及?”罗公道:“我刚才升堂,河东解来一名军犯。夫人你不要见怪,到与夫人同姓。”夫人道:“河东可就是山东么?”罗公笑道:“真是妇人家说话。河东与山东相去有千里之遥,如何河东就是山东起来?”夫人道:“既不是山东,天下同姓者有之,断不是我那山东一秦了。”罗公道:“方才那文书上,却说这个姓秦的,恰是山东历城人,齐州奉差到河东潞州。”夫人道:“既是山东人,或者是承平郎有之。他面孔我虽不能影象,家世相互皆知,老身现在要见这姓秦的一面,问他行藏,看他是否。”罗公道:“这个也不难。夫人乃阁房,与配军觌面,恐失了我官体,必须还要垂帘,才好唤他出去。”
词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