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张公吃酒李公醉,楚国亡猿林木灾。
相逢一笑间,不料还成别。回顾盼枫林,尽洒离人血。
正谈时,听得外边喝道:“是刘刺史来拜了。”世人都躲避,独嗣昌相见,送了三两折程,三两折席。吃茶时,刘刺史道:“所事我已着人放风去,先完了仁兄谢仪,然后小弟才立限收他银子,免他解给照与他。这分上若不是兄,断断不听。这五十余人解向东京,都是一个死,莫想得返来。”柴嗣昌道:“小弟领仁兄情便了。”刘刺史道:“兄不是如许说,务要他够数,不然是小弟谎兄了;且敝地寒苦,若舍了这桩分上,再没大分上,兄不成放松。”说罢,道别上轿去了。
李玄邃道:“来总管一面整点人马,约莫三日内,要兄启行了。”叔宝看了也不介怀,只要樊建威失惊道:“恭喜仁兄,奉差即要荣行,离开这苦门了,只是我们怎赔得这三千两银子,还要出五百两分上钱送柴兄?”单雄信道:“樊建威也晓得了。”樊建威道:“小弟衙门中多有相知,柴兄讲时,就有人出来通信了。后边刘爷,又差个吏来明说,甚是心焦,故此特来与叔宝兄计议。”王伯当道:“建威莫慌,柴大哥不唯不要你们分上钱,这三千两银子,还是他出。”樊建威道:“果有此事?”秦叔宝道:“有此事没有此理,我也不要柴兄出,也不要樊建威世人出,尽着产业赔官罢,不敷我另有处借。”柴嗣昌道:“这宗银子,原也是足下的。”柴嗣昌便取出唐公书,世人将两个挂箱,一个拜匣,一个皮箱,拿将过来。柴嗣昌道:“这是岳父手札,送到小弟处,兄已回久。厥后小弟值事,要面送未曾来得,蹉跎至今。”叔宝启书,倒是一个“侍生李渊顿首拜”名帖,又是一个副启上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