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的心性,老是静则思动,动则思静。怎能个像修真炼性的,日坐蒲团。至若妇人动机,尤难收束,处贫处富,日夕好动乱者俱多,肯温馨的甚少,此中但看他所志趋势耳。
何必桃李描秋色,画出东风仲春天。
不知萦织春多少,惹得宫莺不住啼。
宝儿唱完,大师俱各奖饰。朱贵儿说道:“若论歌喉委宛,乐律不差,字眼端方,大师也差未几儿;若论词意之妙,倒是袁宝儿的不忘君恩,大有密意,我们皆不及也。大师都该取明珠相送。”宝儿笑道:“众姐姐休得讽刺,免得罚就够了,还敢要甚么明珠?羞死,羞死。”杳娘道:“公然是袁姐姐唱得词情俱妙,我们大师该罚。”
再说朱贵儿、韩俊娥、杳娘、妥娘、袁宝儿一班美人,齐转到院后西轩中坐下,一递一个把那些新学的词曲,共演唱了片时。朱贵儿俄然说道:“这些曲子,尽管唱,没有甚么兴趣。现在春光明丽,你看轩前的杨柳青青,好不成爱。我们大家,何不自出心机,即景题情,唱一双杨柳词儿耍子?”杳娘道:“既如此,便不要白唱,唱得好的,送他明珠一颗;唱不来的,罚他一席酒,请世人何如?”四人都道:“使得,使得。”妥娘道:“还该阿谁唱起?”朱贵儿道:“这个不拘,有卷先递。”说未了,韩俊娥便小扣檀板,细啭莺喉,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