戋戋名利岂关情,出处须当致治平。
总因财利膻人意,变得贪婪尽虎狼。
日落淮城把钓竿,晚风习习葛衣单。
开柙逃狰兽,筹措枉用心。
赶到睢阳时,麻叔谋与令狐达才到,在行台坐下,要相视河道开凿。叔宝点齐了人夫,进见投批。麻叔谋见了叔宝一表人才,长躯伟貌,好生欢乐,就着他充壕塞副使,监督睢阳开河事件。叔宝谢了,想一想道:“狄去邪曾说此人贪婪,难于伏侍,只一见,便与我职事,也像个认得人的;只是拏着两个贼人禀知他,恐他见怪,不禀放了他去,又恐仍旧为害。也罢,宁肯招他一人怪,不成使这干小儿抱屈。”却又上前去跪下道:“齐州领兵校尉,有事禀上老爷。”麻叔谋不知禀甚事,却也和着色彩,只见叔宝禀道:“卑职奉差在牛家集颠末,有两个贼人,指称老爷取用小儿,公行盗窃,一个叫张耍子,一个叫陶京儿,被卑职擒拿,解在内里,候爷发落。”麻叔谋听了,不觉怫然道:“是阿谁拿的?”叔宝道:“是卑职。”叔谋道:“窃盗乃处所捕官事,与我衙门何干?你又过往领兵官,不该管这等的事。”令狐达道:“如果指官好事,也应究问一究问。”叔谋道:“只我们开河事理管不来,管这小事则甚?”令狐达道:“既拿来,也发有司一问。”麻叔谋道:“发有司与他诈了钱放,不如我这里放。”叮咛不必解进,竟开释去,把叔宝一团欢畅,丢在水窖里去了。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