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隋唐演义 > 第77章 结彩楼嫔御评诗 游灯市帝后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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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只要裴谈,内里无过李老。

郭山晖歌罢,肃但是退。中宗闻歌,回顾韦后道:“此郭司业以诗谏也,其意念深矣。”因而不复命别人呈技,即撤宴而罢。恰是:

蟋蟀在堂,岁聿其莫。今我不乐,日月其除。无已太康,职思其居。好乐无荒,良士瞿瞿。蟋蟀在堂,岁聿其逝。今我不乐,日月其迈。无已太康,职思其外。好乐无荒,良士蹶蹶。蟋蟀在堂,役居其休。今我不乐,日月其滔。无已太康,职思其忧。好乐无荒,良士休休。

镐饮周文乐,汾歌汉武才。不愁明月尽,自有夜珠来。

韦后观灯贩子行,市人谛视尽惊心。

身名幸蒙齿录,袍笏未复牙绯。

祭酒身为八风舞,堪叹五经扫地尽。

妆楼翠幌教春住,舞阁金铺借日悬。

人亦有言,男人有德便是才,女子无才便是德,盖以男人之有德者,或兼有才,而女子之有才者,一定有德也。固然如此说,有才女子,岂反不如愚妇人?周之邑姜序于十乱,唯其才也。才何必为女子累,特患恃才妄作,令人叹为有才无德,为可惜耳。夫男人而才胜于德,犹不敷称,乃若身为女子,秽德彰闻,虽夙具美才,创为佳话,传作嘉话,总无足取。故有才之女,而能不自炫其才,是即德也;然女子之炫才,皆男人纵之之故,纵之使炫才,便如纵之使炫色矣。此在士庶之家且不成;况皇家嫔御,宜何如尊敬,岂可轻炫其才,乃至亵士林而渎国体乎?无法唐朝宫禁不严,朝臣俱得见后妃公主,侍宴赋诗,恬不为怪,又何有于嫔御之流?甚或寺人宫妾与俳优侏儒,杂聚调笑,大言浪语,不忌至尊,殊堪嗤笑。

呦呦鹿鸣,食野之萍。我有佳宾,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将。人之好我,示我周行。呦呦鹿鸣,食野之蒿。我有佳宾,德音孔昭。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我有旨酒,佳宾式燕以敖。呦呦鹿鸣,食野之芩。我有佳宾,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乐且湛。我有旨酒,以燕乐佳宾之心。

昭容上官氏奉诏评诗,只选此中最好者一篇,进呈御览;不当选者,即发下楼,付还本官。

且说中宗为韦后辈所玩弄,心志勾引,又有那些俳优之徒,诌佞之臣,趋承陪奉,是以全不留意国政,惟日以嬉游宴乐为事。光阴荏苒,不觉腊尽春回,又是景龙四年正月,京师民风,每逢上元灯夕,灯事极盛,六街三市,花团锦簇,大师小户,都张灯结彩,游人来往如织,金鼓喧阗,歌乐鼎沸,彻夜达旦,金吾不由。曾有《念奴娇》一词为证:

法驾乘春转,神池像汉回。双星遗旧石,孤月隐残灰。

回波尔如栲栳,怕婆却也大好。

山出尽如鸣凤岭,池成不让饮龙川。

诗后有考语云:

所愿暂思居者逸,勿使时称作者劳。

韦后闻知外边灯盛,忽发疯念,与上官婉儿及诸公主,聘请中宗,一同微服出表面灯。中宗笑而从之。因而各换衣妆,打扮做贩子男妇模样,又命武三思等一班近臣,也换衣相随,打伙儿的遍游贩子,与这些看灯的人,挨挨挤挤,略无嫌忌。军民士庶,有乖觉的,都窃议道:“这班看灯的男妇,像是大内出来的,不是公主,定是嫔妃;不是王子天孙,定是公侯驸马。好笑我那大唐天子,莫非宫中没有好灯赏玩,却放他们出来,与百姓们饱看。如此人隐士海,男女稠浊,贵贱无分,成何体统!”世人便如此群情,中宗与韦后却带领着一班男女,只拣热烈处玩耍,全不顾旁人谛视骇异;又纵放宫女几千人,结队出游,任其所之;及至回宫查点,却不见了好些宫女。因不便追缉,只索付之不究,胡涂过了。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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