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檀郎 > 206 兵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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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乃江洋匪盗,前年纠集一众流寇,在扬州漕路上劫夺。客岁,他不慎劫了陈王的漕船,惹得陈王大怒,出兵围歼。然常昆仰仗水道逃窜,竟数度漏网。最后,他遁入豫章国地界,三日以后,为豫章海军所擒,枭首正法。”

我:“……”

秦王不觉得然:“未雨绸缪, 永无太早一说。孤所虑着, 乃是当下海军中将帅皆未曾经历大战, 若与南边海军对阵,只怕要落下风。”

“恰是。”我说。

薛弼应下,施礼而去。

“元初许了你何事?”他将手上的书放到案上,倚着凭几,“娶你么?”

“如何?”他问。

“殿下。”薛弼又道,“有一人自雒阳而来,自称东平王长史张弥之,求见殿下。”

“你想让孤放你归去。”秦王听完,不紧不慢地翻一页书,眼皮也不抬,“云霓生,孤是个痴傻儿么?”

我瞥了一眼,只见那纸条甚小,一看便知是飞鸽传来的。

秦霸道:“不知。”

一日下来,我感觉他该当对我甚是对劲。

而虎帐的东北角, 有一处小湖。岸上建有高凹凸低的楼台, 而水边,一字排开很多船只, 从大到小,整整齐齐。

吃完以后,他无所事事,倚着凭几,又拿起一本闲书来翻。

廊下的灯已经点起,灯笼随风轻摆,地上的影子也绰绰动摇。

秦王点头,似想起甚么,感慨道:“那冀州的黄遨,当年曾任楚国水军都督,孤至今仍记得他当年威名。若他仍活着,倒是上才子选。”

我心中不由一动。

我说:“我本日听谢长史说,他要去凉州劝元初归顺殿下。”

“元初?”他说,“何来此问?”

秦王看着我:“你安知?”

我一愣,没想到秦王会提起此人。

秦王看着我:“你有何设法?”

我说:“元初虽忠于朝廷,但并非痴顽之人。今上之事,元初若听闻,当对局势意向有所考量,此时前去规劝,恰是机会。”

“扬州大家皆知,”秦王忽而道,“你这两年在扬州?”

不管巡查还是与人议事,他都让我跟在中间,时不时问我的设法。

经历过大战的海军将帅,近在面前者,唯公子一个。想着,我不由地看了谢浚一眼。他骑马走在秦王的另一侧,无所表示。

秦霸道:“此事,孤亦曾考虑。扬州海军及荆州海军,强在人数,各在五万之上,其将帅却并无拔萃者。且陈王与乐安王皆长于张望之辈,不会等闲与人。”

秦王暴露讶色,半晌,看我一眼。

我点头:“豫章国中兵马,虽不过万余,但皆精锐之师。豫章王暮年随高祖挞伐,军功赫赫,尤善水战。现在他国中之兵,皆水战陆战双全之士。豫章国虽地处扬州当中,但就算与扬州海军相较,亦不落下风。”

我说:“殿下可曾想过豫章王?”

秦王闻言,看向我。

我听得这话,心中了然。

“豫章王确是可贵的能人。”他转而道,“然此人同为宗室,亦不会等闲为孤所用。你可另有其别人选?”

“哦?”秦王的神采起了些兴趣,却道,“说不定是这常昆为扬州海军打压,损兵折将,刚好为豫章海军拾了战果,而非豫章海军强于扬州海军。”

秦王讶然:“豫章王?”

此中最高的楼台上,有人正在用旌旗发号,而湖上的几艘船则跟着号令变阵。

“是啊。”我惊奇又猜疑,看着他,也叹道,“可惜他为奸人所害,丢了性命不说,连尸都城运到了京中车裂,实在可惜了。”

“今上晏驾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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