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送走了郭氏兄弟二人,我和公子回到堂上,坐下来持续商讨。
“我等混迹十里八乡,哪路人马不识得。”郭老迈道,“那虞松买的刺客是扬州城来的,中人与我熟谙,一次与我喝酒时说漏了嘴。”
“公子过誉,渔户糊口不易,我等能帮自是要帮上些。”说罢,他猎奇道,“公子此番与夫人返来,不知是长住还是短住?”
“哦?”公子讶然。
“郭兄如何得知?”公子即问道。
“老迈有话,但说便是。”我说,“我等自当保密。”
我忍不住道:“虞衍乃长房宗子,就算这虞松得了倚仗风景一时,只要虞衍不松口,又怎何如?”
“那中人是何人?”我浅笑,“老迈可否先容我熟谙?”
我内心嘲笑,都谋财害命了,还扯甚义气。
我讶然:“如何改?”
“扬州刺史王逊,是王氏的人,一贯忠于朝廷。”公子道,“逸之有圣上,王逊亦不会反对。”
我的院子里有待客的前堂,世人在席上落座, 未几, 阿香按着我的叮咛, 领着一干仆婢呈上酒菜。
公子道:“我本来想着郭老迈在虞氏的海运中着力,或许会晓得些柏隆不知的事,不想竟问出了这等内幕。”说罢,他有些猎奇,“霓生,那郭老迈当真这般看你面子?此事说出来时,竟似全无踌躇。”
郭老迈淡淡一笑,道:“这个么,自是也有体例。”
“虞衍?”郭老迈和郭维听公子提到他,面上的神采却有些窜改。
我和公子相视一眼。
我了然。杨氏与淮阴侯的老婆是亲戚,天然能得淮阴侯出面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