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公子道,“伯载这般坦诚,想来就算我执意要去见陈王,也难行半步。”
公子点头:“不失为良策。”
不过固然风景绝好,四周的高墙却修得严实,将我们和几个卫士都圈在了内里。往墙外望去,时而模糊可见巡查把风的家仆,如同囚禁。
“于陆班自是良策,于扬州则不是。”陆笈道。
还未靠近扬州之时,我和公子以及一众侍从就已经回到了本身的船上。两船随即分离,虞氏的大船远远开走,了望而去,能见到它停靠的时候,来驱逐的车马仆人如过年普通热烈。
而我们的船则混迹在平常客船货船当中,就近靠了岸。
陆氏现在当家的,是陆笈的父亲陆融。不过陆氏分支浩繁,也不是大家都那么听话,此中最不让陆融费心的,便是豫章王后的兄长陆班。
公子亦全无愠色,看着陆笈,不紧不慢:“如此,有劳府上。”
“哦?”公子微微扬眉,笑了笑,“但愿如此。”
“公子与我算得故交,自当帮手。”我叹口气,“只是我虽会些傍门秘术,但须知祸福无常,未敢妄言。”
在来到扬州之前,我和公仔细细阐发过当下之势。
我原觉得他堵着我是想诘责我为何隐姓埋名骗他豪情,不想是来问算命的事。
虞衍四下里看了看,道:“夫人可借一步说话。”
岸上,陆笈派来的人已经在等待。几辆马车停在路边,并不惹人谛视,但中间守着好些身形结实的侍从。一名陆笈贴身侍从过来,行了礼,引我们登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