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可叫坑蒙诱骗。”我不觉得然,“且豫章王当年与我也算有几分磨难之情,曾与我说,我救了他一命,他日如有可帮得上忙的时候,固然开口,他定然承诺。”
“这是□□,你见过,洒上一星半点便可引发大火,若要搅局生乱,此法最是上佳。”
我沉吟。
“带了多少侍从?住在那边?”
“话不成这么说。”我忙将他的手拉下来,讪讪道,“你在我心中一向是君子,未曾变过。”
“约稀有十,陈王将城南一处别院腾出来,专门安设县主一行。”陆笈说罢,似发觉我神采不对,道,“夫人有何观点?”
“宁寿县主?”我心中一动,道,“她在扬州?”
公子道:“但陆笈所言有理。陈王若别成心图,调兵之余,必对陆氏动手,不然全然无益。”
这话教我很有些不测。豫章王这停顿颇是神速,也不知长沙王能抵挡多久。
我笑了笑:“无甚观点,不过随便问问罢了。”
“元初,”我说,“我想去扬州城中再刺探刺探。”
“你觉得如何?”陆笈走后,公子问我。
我点头。
我对劲道,“上回在雒阳,他对我言听计从,此番我晓之以天道数理,劝他认清情势,归顺圣上,他不会不听。”
“你狐疑与陆班有关?”公子问。
话没说完,我的脸被公子捏住。
他看了看那布包,唇角抽了抽。
他没有理睬那布包,道:“你将它给了我,你呢?”
我看着他,笑了笑。
“又是前次那些。”他嫌弃地说。
“陆氏既把握了扬州城中守备,收捕陈王之事,确可按本来计议为之。”我说:“只是陈王俄然调走了伏波营,确切不平常。”
“豫章王呢?”
“故而此事关头,乃是浔阳营。”他忽而道。
“此事并非全无事理。”公子道,“陆融父子以扬州城和陈王为首要,故大力掌控伏波营。相较之下,浔阳营阔别扬州城,且服从于伏波营,陆融父子自会觉得拿住了扬州,浔阳营便也为其所用。若陆班与豫章王暗中动手,如陆融父子普通皋牢了浔阳营,并非说不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