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仍然感觉不放心。
我点头。
“不过这都是我猜想,豫章王究竟如何行事,尚未可知。”公子道。
话没说完,我的脸被公子捏住。
“陈王只动了伏波营么?”公子问道, “浔阳营与其他陆上兵马可有变更?”
“你方才说要拿宁寿县主威胁豫章王,如何威胁?”他饶有兴味地问道,“万一豫章王有那断腕之心,决意攻城呢?”
“故而此事关头,乃是浔阳营。”他忽而道。
公子思考半晌, 忽而又问:“这几日,东安乡侯也避险去了么?”
他没有理睬那布包,道:“你将它给了我,你呢?”
“恰是。前日方才来到。”
“宁寿县主?”我心中一动,道,“她在扬州?”
“放心好了。”我笑眯眯,“我都听你的。”
“当然说过。”我正色,笃定道,“当时你不在罢了。”
我暗自吃了一惊,猜疑道:“浔阳营乃水军重镇,怎会如此?”
“哦,这只红色瓶子的事解药,万一你不甚被本身药倒,吸一口可刹时解毒。”
“这些可不一样,都是我新制的宝贝,药效更加。”我翻开布包,将内里的小瓷瓶拿起来,一个一个解释,“这是迷药,撒出去,周遭一丈以内,不管人畜可瞬息倒下,不过你须得捂开口鼻,最好憋气。”
他看了看那布包,唇角抽了抽。
“话不成这么说。”我忙将他的手拉下来,讪讪道,“你在我心中一向是君子,未曾变过。”
这话他说过不止千遍,刚才他未开口我就已经晓得了他想说甚么。不过我就喜好他为我操心的模样,心头一荡,伸手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此事并非全无事理。”公子道,“陆融父子以扬州城和陈王为首要,故大力掌控伏波营。相较之下,浔阳营阔别扬州城,且服从于伏波营,陆融父子自会觉得拿住了扬州,浔阳营便也为其所用。若陆班与豫章王暗中动手,如陆融父子普通皋牢了浔阳营,并非说不畴昔。”
公子皱起眉:“你思疑,豫章王也想趁陈王寿宴之机,强取扬州?”
“恰是。”
我还想再说, 公子用眼神将我止住。
公子讶然:“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