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笑了笑,道:“我来见蒋将军,另有一事,望将军照实以告。”
我了然,正想再与他聊一会出身,蒋亢却转而道:“帮衬着说话,还未请女君坐下喝茶。鄙人此来,带了些本年的新茶,恐怕雒阳还买不到,先给女君尝了。”
蒋亢的神采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平静,目光迷惑不定。
秦王不置可否。
听他提到曹叔,我心中一动,问:“曹叔和阿麟当下在那边?”
“女君此言当真风趣。”他说,“鄙人若不是为媾和而来,又是为何而来?”
听得动静,他转过甚来看到我,随即暴露笑意,行了礼。
“鄙人本籍荆州,在雒阳出世,长到十几岁,才随父母回到了荆州。”蒋亢道。
我的心稍稍放下。
“秦王殿下, ”他说,“鄙人奉蒋将军之命, 来请云女史到驿馆见面。”
秦王与我相视一眼。
“事件缠身?”我有些不解。
进到屋内,只见室中还摆着些的行李。两个侍从正在箱子里把各色用物取出来,在室中归置。
若如他所言,那么曹叔便没有性命之虞。济北王如果从甚么便利之处获得了秦王要与他媾和的动静,曹叔又还未拜别,那么济北王很能够会直接将曹叔扣下,存亡未卜。
我笑了笑:“这你放心便是,我自有主张,谁的事也坏不了。不久以后,我会亲身去见曹叔,与他再细细商讨。”
我说:“我到雒阳,亦是机遇。”
我点头。
我看了看内里的天气,见已经不早,把茶喝完,道:“时候不早,我还须归去处秦王禀报。今后之事,便劳将军多多操心了。”
“女君这话何意?”他说。
那使者应下, 又行了礼,辞职而去。
我说:“明光道若降了朝廷,必定不成再之前朝真龙为尊,如此一来,小则改宗易教,大则全教闭幕。这般结果,不管曹叔,阿麟还是蒋将军,都必定了然。”
蒋亢道:“何事?”
曹叔并非不识时务之人,他若不想投降又不想死战,便只要后退,鲁国、徐州乃至荆州原有的地盘,都保存不得。但如果他退得够快,可到蜀地去,仰仗天险盘据一方。
“曹先生比鄙人先行一步,”过了一会,他终究抬高声音答道,“鲁国距济北国不远。曹先生去之前,与我等商定了光阴,若他未曾返来,公子便发兵攻打济北国。算着日子,他当下应当已在回程路上,雒阳这边也并无济北国战事传闻,想来应是无碍。”
我说:“将军来此,不过是声东击西罢了。只怕曹叔当下不来雒阳,乃是因为要到济北王营□□商合击雒阳之计,抽不开身。”
我谦善道:“不过些许运营,不敷挂齿。”
“女君,”他看着我,“你为明光道计议很多,难道是坏了秦王的事?秦王那边你该如何交代?”
另有一事,我总感觉曹叔同时与秦王和济北王媾和,仿佛另有隐情,是甚么呢……
我说:“方才堂上汝南王这么一闹, 蒋亢再来见殿下自是失了面子,殿下也不会去见他, 如此一来, 可从中补救的人, 便只要我。”
秦王亦惊奇, 看了看我, 道:“蒋将军请云女史畴昔做甚?”
“方才那堂上之事,还请将军莫往内心去。”我喝一口茶,开端说闲事,“我方才来之前,秦王一再嘱托,汝南王冲撞将军,秦王定当严惩,和谈之事乃攸关天下,望将军以大局为重,莫与汝南王计算。”
蒋亢暴露讶色。
也不知曹叔会打甚么主张。
蒋亢道:“如此说来,鄙人须尽快返回鲁国,向曹先生禀报秦王与济北王媾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