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麟这教主,虽不开坛讲法,也不常常受世人朝拜,乃至常常似凡人普通出入行走。但他身上经常会冒出些奇异的事,让人们对他的神力坚信不疑。
不久, 我便与老张等人商讨下了去分头行事之计。
按曹叔给教众们编的故事,明光道尊崇的是天帝,天帝诞下真龙,这真龙下凡,在我母亲的腹中出世,故而曹麟是真龙所化,明光道奉其为教主。
我听着老张说这些,不由哑然发笑。
“女君欲如何?”老张问。
为了保密起见,夜里,我们未曾在乡间投宿,只在野地里落脚。吕稷等人明显早已风俗了这般糊口,点了篝火,取出糗粮,世人各自姑息着围坐安息。
老张讶然。
“女君何必在司马敛身高低很多工夫。”老张劝道,“那薛敬既早有与司马敛联婚之意,天然是想坐稳国丈之位,见司马敛拒婚,方与张弥之联手。我等杀了张弥之,司马敛又肯转头,薛敬抵挡无益,自会从了司马敛。”
我说:“蒋亢在范县布下了两万兵马。我等杀了蒋亢以后,这些兵马定然一时大乱。范县乃冲要之地,不管这些兵马原地滞留还是撤回无盐,皆不是功德,但若可招安下来,教他们重新回归曹叔麾下,则无异为曹叔下了一城,可反过来威慑无盐,归拢民气。”
程亮笑了笑:“这有何难,包在我身上。”
他纠结了好一会,道:“小婿拜见翁舅。”
“霓生,”他神采又是惭愧又是不舍,“此番是我拖累了你,本日一别,也不知何时才气再见?”
见薛敬的场面,我与司马敛演练了好久,直到他全然没有了脾气,我才终究将他放过,让他去安息。
我说:“我不担忧薛敬,司马敛的用处比他大多了。下一步,我还须倚仗东平国兵马管束兖州诸侯,司马敛若仍畏首畏尾犹疑重重,无破釜沉舟之志,此事乃不成行。我方才做的,不过是教他认清面前之事,退无可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