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檀郎 > 73.过往

我的书架

桓瓖到底是他的儿子,从小宠到大,总不能把他打死。以是此事闹过以后,佳耦二人都软了下来,有两三年不敢重提。

我唯恐桓瓖跟沈冲说些不三不四的话,也跟着去。到了书房了,我洗了手,奉侍在沈冲身边,趁便监督桓瓖。

长公主仿佛并不筹算太快将订婚的事奉告公子。

“即便太后病好,皇后亦不会等候好久。圣上一旦晏驾,皇太孙便是新君,皇后必然要在此前行废立之事。”

看着它们,我忽而想起了淮南。

我看他一眼:“我未曾想何事。”

“哦?”沈冲道,“何事?”

比如, 他身边坐着一个女子,密切地挨着他, 跟他说话, 又看他写的字, 未几, 把头倚在他的肩膀上。而公子……说实话,我很难设想公子一旦有了老婆,会如何与她密切。他率性,抉剔,另有洁癖,看人的眼神也一贯不冷不热。但惠风说过,越是设想不到才越是有味。就是公子如许看上去高不成攀不成轻渎的人,一朝暴露意乱情迷和顺溺人之态,才最是令人发疯。

“不过想着些明日的事罢了。”我说。

公子没有言语,少顷,驭者驱车走起,公子在主子的簇拥下,往官署而去。

我说:“公子担忧皇后对他动手?”

“嗯……一些私事。”我含糊地答道。

待我那些私事了了,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我心想。

而本日,大抵还是因为公子的婚事。我就像个好不轻易把儿子拉扯大的老母亲,目睹着熟谙的人终究要跟别人走了,内心也总会不舍……

我一愣,看着沈冲。

沈冲道:“岭南花木四时发展不竭,本日距你前次来修剪时,已过了一个月。”

沈冲看着我,眉间伸展。

当然,我不能分开桓府,乃是另有一个首要的来由。

他在家中疗养了已经快两个月,在我看来,虽仍有些肥胖,但已是无妨,就算挖土搬盆也不在话下。当然,他身边的仆人天然不敢让他做重活,只让他修剪修剪花木的枝条。

沈冲毕竟精力不似安康时充分,先前又玩弄了花草,与桓瓖聊了一阵,又用了些小食,已有了些困乏之色。我这般失职尽责的侍婢,自不会放过机遇,对沈冲道:“表公子该安息了。”

“霓生,”他说,“我曾承诺过太子妃,必守在皇太孙身边照顾全面,皇太孙在东宫当中已是举目无亲,我又怎可出尔反尔?”

“惠风她们说口渴了,去饮水。”我说,“表公子还是到榻上安息吧。”

“霓生,”沈冲看了看四周,目光变得严厉了些,抬高声音,“以你之见,皇后何时脱手?”

当然有。我不由想起去淮南之前的那天夜里,公子无缘无端跟我活力的模样。我至今不明白,不过是我跟着长公主去了一趟东宫没有奉告他,有甚么值得活力的?

“自是三年之前。”沈冲道,“他还未曾得那场大病,你也未曾到桓府之时。”

实在就算桓瓖不说,世人也是心知肚明。

我笑了笑,道:“表公子亦是俊彦。”

“我就晓得你又在玩弄这些。”桓瓖走过来,看着沈冲点头,“这般良辰,别人赏花喝茶,你倒似个农夫普通。”

“表公子那里话,我既来照顾表公子,自当失职……”我嗫嚅着,内心却甚是受用,美滋滋。

第二日,是公子重新入朝的第一天,我固然因为要去淮阴侯府,不能送他去入朝,但还是起了个早,奉侍他洗漱穿衣。

“与他们无关,只要你愿,我自有体例。”沈冲道,“霓生,你愿过来么?”

他的目光里尽是嘲弄,我视而不见,一本端庄道:“我奉长公主之命,过府来奉侍表公子。”

推荐阅读: 极品兵王     最强武馆系统     东方缘墨录     绝世仙途     我在北美捡宝的日子     混元剑尊     邪王独宠:天才小医妃     最强兵少混都市     娲皇[无限流]     贱命     重生之以文证道     溪河杂记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