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坐在靠窗的木炕上，一脸无法看着长安公主。
陆婕妤住的宫室在韶华宫的西侧。
“娘娘身子不适？”李昀行了礼，在淑妃下首坐了。
李昀这才开口，声音温润：“娘娘，林勉清是驸马，他娶了皇姐，天然要与其他男人分歧了的。”
李昀笑而不言。
待长循分开，李昀才不疾不徐走出韶华宫，他的唇角还是带笑，神采暖和，只是眼底再不见涓滴笑意。
淑妃嗔了长安一眼，与李昀道：“我能有哪儿不好的，还不就是叫你们两个给折腾的？都多大的人了，一个两个都不叫我费心！”
李昀点头应了。
长安性子娇，自是不该的，抬声道：“我折腾？我不让您费心？清楚是驸马在外头闹得我没脸了！”
“我哪是阿谁意义，我是说……”
易仕源官家出身，不在功课高低工夫，暗害同窗，嫁祸别人，心机暴虐又可爱，的确枉读圣贤书。
淑妃说不过这两人的一通正理，那乐工都送到公主府了，也没有再叫返来的事理，干脆略过不提，与李昀提及旁的事情：“陆毓衍此人也有些本领，小五，他可当用？”
长安和李昀一前一后出了正殿，她偏过甚来，道：“父皇没骂你吧？”
淑妃说陆婕妤连个儿子都没有，实在她也是一样的。
地砖上倒了只铜香炉，里头的香灰撒了一地，李昀估摸着是长安打落的。
太仆寺卿战战兢兢的，就怕被治一个御下无方之罪。
柳言翰登榜，贾祯落第，余下的名字里，谢筝一个也不认得，失了再看的兴趣，与陆毓衍一道进了茶馆。
玄月初，都城中尽是桂花香，秋闱的成绩张榜，几家欢乐几家愁。
李昀垂眸，唇角含笑，一副乖乖听淑妃训话的模样。
长安咯咯笑了起来，神采飞扬：“还是小五最晓得心疼我。”
这些办完了，圣上的气还没消。
站在御花圃中，他昂首望着东南角的宫室，琉璃瓦熠熠，飞檐层层，那曾是他的母妃糊口的处所，现在已经入住新人，再寻不到齐妃在时的模样了。
再者，监察案子的是李昀，若瞒下，李昀这替姐夫清算烂摊子的话柄就落下了。
“护着你？”淑妃气笑了，指了李昀与长安道，“看看、看看，如何护的？今儿个刚晓得事情了，小五转头让人从教坊司挑了五六个模样清俊的乐工送到了公主府，你们两姐弟真是！这像话吗？我都怕叫人笑话死！转头圣上问起来，你们让我如何答呀？”
李昀问道：“皇姐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