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靠着椅背,目光灼灼看着李昀,似笑非笑,道:“照小五的意义,是白氏害了先皇后,当今叫陆培元发明了端倪,这才使得陆培元身亡?就只这么些线索,让朕去诘责白皇后?小五,这不是家事,这是国事!”
不冒进、沉得住气,圣上为此非常对劲。
娘娘说,萧府老太太与先皇后是亲姐妹,让儿臣莫要孤负萧娴。”
说完这话,李昀的目光在几个内侍身上转了一圈。
“儿臣信,”李昀一字一字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何况,宫里没有人质疑过先皇后的死,娘娘何必在临走之前,把事情揽在自个儿身上?一个不好,害的是她夏家。
“不敢?你不敢个屁!”圣上重重拍了拍大案,震得茶盏盖子哐当响,等统统重归安好,他的脸上才暴露些许如有似无的笑意来,“行了,折腾吧,让朕看看你的本领,朕这个位子,本来就是能者居之。”
对比着长安公主害绍方庭、谢慕锦的案子来,底下人该不利的不利,该受罚的受罚,总归是和稀泥。
杨府尹眼观鼻鼻观心,底子不敢乱动乱看,但贰内心跟明镜一样。
被圣上说穿了心机,李昀也没有退后,只是低着头,道:“儿臣不敢。”
内侍鱼贯而出。
直到客岁,朝中为了斗鸡一事骂卢诚,指桑骂槐到了苏润卿和陆毓衍头上,他问李昀观点时,对方才暴露一些心机来。
“娘娘心胸惭愧,这些年她一向都惴惴不安,”李昀道,“不但仅是母妃的事儿,另有先皇后娘娘。”
眼下,李昀是真正把爪子都伸了出来。
这簪子是皇太后赐给皇后的,底子不该在闻嬷嬷手上。
这事情,娘娘搁在内心快二十年了,本来想带到地下去的,最后一些日子里,她梦见了先皇后,非常忸捏,就奉告了儿臣。
娘娘自个儿没放在心上,哪晓得闻嬷嬷为此记恨上了先皇后。
圣上沉沉看着李昀,不置可否。
圣上慢条斯理抿了一口茶,道:“长安和房幼琳闹过?朕如何不晓得。”
圣上训了几句,想到杨府尹还在一旁,便没有持续落李昀的面子,挥手道:“爱卿晓得这案子要如何办吧?”
李昀的声音压得很低,道:“娘娘是在临走之前,跟儿臣说的闻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