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老头看着哑巴的身影,沉吟了半晌,对女儿说道:“看来他应当也是想去城里,也好,他力量大,就给你一起上捉棍吧。”
父女二人俱没有看清他是如何从桌边一下子窜到门前的,吓了一跳。
出了这片树林,前面是一座大山,在一片开阔中崛地而起,气势雄浑,向两边蜿蜒回旋,连缀不尽,只是山上光秃秃的,未生草木,在这满目翠绿的海边显得格外惹人谛视。山体上方相连,中间开了一条宽广的路,有人对哑巴说道:“你看,这就是龙古山了。”
卢海心也一阵笑声:“爹爹,那可怪不得我,是二愣子给我写上的名字,要我我还不会写呢!”
吃完后,卢海心敏捷的清算了桌碗,换了一件大红上衣,从门后拿出了一条九尺长棍,呼呼舞了几下,看得那“哑巴”眼睛都直了:不想一个看起来柔滑的小女孩,使得竟是这般孔武有力的兵器。
卢老头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兀自摇了点头,进屋去喝酒了。
不一会,俄然一通鼓鸣,世人顷刻间温馨了下来,只见一个男人头戴着知府的官帽,身着黄白相间的华服,几步走到擂台中心,剑眉星目,面如冠玉,看了看台下的观众,朗声说道:“泉州的父老乡亲,本日是我泉州虎牙卫的第二次提拔比试,劳烦诸位前来观战,本官心中甚是惭愧。我看了本回报名的花册,上至大族后辈,绿林豪杰,下至布衣百姓,贩夫走狗,都情愿参与此中,令我非常欣喜。本日的比试,与上回一样,由我和摆布两位将军评定考核,只论技艺,不说出身,所用兵器只能为木制,点到为止,愿大师一同监督。”说话的应当是赵知府了。
卢老头听到女儿的声音后停下了手,笑道:“我就晓得你明天会早些来。”
卢海心往那哑巴胸膛上一拳,责怪道:“你这哑巴,吓死我了!快让开,不然我赶不上了。”
卢海心撅着嘴也非常不满:“那怪谁,我天生就这个本领,我本身非常用心肠在做了。”
哑巴听完,松下了手,跟着他们持续走路。
明天是他被这父女二人救上来的第三日。他这两天身材已经活络了起来,唯独口不能语,每次卢海心问他话,都是吚吚哑哑说上一通,卢海心听得焦急,他说得也焦急,每次急得他一头大汗。
哑巴拿着棍上了擂台,口中不能言语,只好面向考核席上的知府,指了指本身然后摇了摇手。那赵知府看向哑巴,又看了看名册,也是一脸的利诱,俄然又是一声锣响:“'问心剑'林玄心退场。”只见擂台的另一边,一个身着黑衣的女子,手执一把木剑,腾空一跃落在了哑巴的面前,场下世人看到这林玄心身法如此超脱,又传来了一阵喝采。连台上的赵知府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健忘了方才莫名其妙的海木兰。
不一会,俄然台上有人敲了一声锣,喊到:“卢家村海木兰卢海心退场!”这哑巴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只举着一根长棍在台边挥动。观众中传来一个声音:“这不是卢老头的长棍吗?前些年打倭寇我见过。”这句话一出口,好多人开端认出了这根长棍,人们挤来挤去,把哑巴一起推上了擂台。
这怪人也不白吃白住,第二天对峙跟着卢老头出去捕鱼,所幸他力量弘远于凡人,在船上忙活了一天,不见落下一滴汗来,恰是个卢老头的好帮手。
卢海心绾了一把黑发,承诺道:“必然,必然。我决计不出甚么乱子就行。”说罢已经要回身跨出门外,俄然一个身影哗啦一声,挡在了她的面前,恰是那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