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几天掉入谷中的经历,段誉只感觉仿佛梦幻普通。这位自称为周易的周公子更是迷一样的人物,更是给他带来了无尽的迷惑与诧异。此时两人别离,却不知另有没有下次相见的时候。
“哦?甚么事?”周易一边说着,一边开端烧锅热水,筹办早餐。
说话间,他从怀里取出一本小册子扔给了段誉,说道:“这本书给你,你我就此恩仇两清。”
说罢也不等段誉回话,便转成分开,半晌间已如一阵风般飘然远去。
“为何……啊,好的。”段誉本想问周易为何不消本名,可瞧着周易神采转为冷酷,便当即打住。但内心却实在猎奇,这宋国皇商周氏的公子为何放着好好的本名不消,非要用“周易”这类轻易引发歧义的名号。
周易不屑的嗤笑一声,嘿然道:“若说逾礼,你段家才是天下第一号的乱成贼子,哪有资格来讲我!”
通往谷外的石阶有三百余级,但是此中门路盘曲,段誉举着烛台在此中转了三个弯,才模糊听到”霹雷、霹雷”的水声。又行二百馀级,水声方变得振耳欲聋,前面并有亮光透入。他加快脚步,走到石级的绝顶,立脚处是个仅可容身的洞窟。他探头向外一张,倒是被吓得心中怦怦乱跳。
段誉这时酒气上涌,听得周易这等鄙弃权贵的诗,回味了半晌,方反应过来,当即笑着驳道:“不对!不对!纲常伦理,立世之本,尊卑有序则高低和。若如周兄你说得这般不分贵贱,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多谢然福兄!”段誉拱手为谢。
段誉气鼓鼓的回道:“上德天子崩,延庆太子薨。我伯父亦是孝德天子的子孙,继位有何不成?”
“咦,周兄?”段誉见到是周易吃了一惊,但随即会心,笑道,“看来周兄也耐不住谷中孤单,想要出来走一走了!”
段誉见到周易,说道:“周兄,恰好有一件事情要就教你?”
“哈!周兄这话如果放到你们宋国,但是大不敬啦!”段誉吐出一口酒气,没将周易的醉话当真,笑道,“管子曰,夫人必知礼,然后恭敬,恭敬然后尊让,尊让然后少长贵贱不相超越。周兄,你逾礼哩!”
段誉固然在酒醉中,却也不肯意别人欺侮自家祖宗,大呼道:“胡说!胡说!我段氏源于南诏,起于乱世,受三十七部推戴而立,剿除大义宁国,尽逐杨氏邪臣。得国之正,不逊汉唐!”
周易瞟了他一眼,嬉笑道:“我段氏?若没有‘广安之乱’,段公子你家不过段氏一旁支罢了,如何算的正统!”
这套知名内功以后,记录的则是他曾在湖边瞧见过的“凌波微步”,只不过内容比之他曾看过的倒是完整很多。段誉只粗粗一看,就晓得周易是将这套步法全数默写了出来。
段誉站起家来,在石室中转了一圈,没找到周易的身影。正要顺着进洞时的门路返回剑湖,就见周易劈面走了返来。
段誉倒是胸有成竹的往竹席上一坐,似笑非笑的问道:“但在就教之前倒是要先问一句。周兄,你到底是名为周易呢,还是叫做周然福?”
两人沉闷的吃完早餐,段誉见天气已然放亮,心中牵挂钟灵安危为,终究决定分开。只是在颠末那尊玉像之时,心中却又突生沉沦之情。他原想对着玉像诉说一番思念惜别,只可惜周易在侧,这个设法只能作罢,内心却想着:“神仙姐姐,本日我身有要事,只得临时别过。救出钟家女人以后,再来和姐姐相见。”
“不过举手之劳,”周易只是淡然一笑,却随即又道,“段公子还是称我周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