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云歌持续加大手中力道,夏侯七夕终究再一次惊骇了,双目赤红,痴痴期盼地望着祁梓墨,红唇嗡合,只能收回细弱的嗟叹声。
可等了半晌,并未比及估计的疼痛。
为何她会肉痛?
死命咬住下唇,强忍有力的身材不至倒下,或被祁梓墨看出涓滴马脚。幸亏有黑巾遮面,祁梓墨看不到她的唇边已排泄丝丝血痕。
夏侯七夕的神采更加丢脸,青白交集几近透明。不似是被来人惊吓,而是惶恐被夏侯云歌撞见此事。
不会!
对上祁梓墨深黑的瞳人,埋没在面具下的神采夏侯云歌无从看到,只是从那双仿佛深潭的眸子中,看出了他的挣扎与猖獗。
“墨哥哥……”夏侯七夕吓得娇躯颤颤,不时就往内里看,恐怕轩辕长倾撞见祁梓墨在她房间。
祁梓墨!
就是死,也要拽上夏侯七夕鬼域做伴。
不知为何,祁梓墨眼底掠过一丝挣扎,手上力道竟有一分呆滞。
那如梦魇般可骇的鬼面面具,在烛火下泛着酷寒摄人的金属光芒。
“想勾引我?”祁梓墨斜睨耳畔才子,声音阴凉如魔。
握住心口放着的遗世,唇边缓缓漫开一丝笑意。
夏侯七夕余惊不决,正要大喊“拯救”呼喊碧倩和侍卫出去,看了看帷幔以后,闪现出来的一道玄色颀长暗影,便强自平静声音,喊道。
祁梓墨没有说话,逼近两步。
“墨哥哥,何不消刀子更解恨!”夏侯七夕已拾起地上短刃,不假祁梓墨的手,直接向夏侯云歌刺来。
“你放开我!”夏侯七夕再无绝望的惊骇,只要满腔肝火,恨不得将夏侯云歌抽骨扒皮。
夏侯云歌死死抠住祁梓墨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留下狰狞的血痕。
不过夏侯云歌晓得,来人就站在重重帷幔以后,一双亮如鹰隼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她。
祁梓墨完整被激愤,如一头发疯的猛兽,抡起一掌击在夏侯云歌心口。
帷幔以后,传来极其轻小的脚步声,不紧不慢一步步靠近。
垂落的帷幔,被一只骨节清楚的手缓缓扒开。埋没在帷幔后的高颀暗影,终究映着微小烛火闪现面前。
夏侯云歌皱眉忍住憋闷的堵塞,沉寂地忍耐他欲掐死她的危急。
“你觉得如许便死不了了!”
“贱妇!”祁梓墨谩骂一声,一把揪住夏侯云歌的头发。
必然不会是他!
祁梓墨眼底的寒意让人如临冰窖,他一把推畅怀里的夏侯七夕,逼近夏侯云歌,一把拽掉夏侯云歌面上的黑巾。暴露她绝美的容颜,另有唇边的班驳刺目血痕。
夏侯云歌终受不住有力的虚空,不成节制地退后一步。
夏侯七夕的匕首,划破夏侯云歌的手臂,还不解恨,再次劈脸刺来。
祁梓墨却一愣,望着她眼角模糊闪现的泪光,再不能收紧分毫力道。
殿内瞬息一片死寂。
祁梓墨微一愣,抬高声音如魔音贯耳。“夏侯云歌,你竟敢用迷药从船上逃脱!可想过本日又落到我手中!”
说着,夏侯七夕忍住浑身剧痛,一个直接跳下床扑向地上的短刀。
她忙低下头掩住眼底泪光,亦在此时,手里的夏侯七夕已被祁梓墨一把夺下带到身畔护住。
夏侯云歌!他既视你为殛毙妻儿仇敌,为报仇雪耻,毁你家国亲族,你又何必肉痛不能自抑!
夏侯云歌凝声低喝,举起短刃再不踌躇直接刺向夏侯七夕的心口……
夏侯云歌抡起一脚踹在夏侯七夕的腹部,夏侯七夕摔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痛得闷哼一声。
祁梓墨缓缓抛开指间黑巾,冷佞邪笑。玄色的身影瞬息而至,一把揪住夏侯云歌的衣领,“夏侯云歌,我真的好恨你这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