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心口放着的遗世,唇边缓缓漫开一丝笑意。
那如梦魇般可骇的鬼面面具,在烛火下泛着酷寒摄人的金属光芒。
“啊……”夏侯七夕吓得尖叫一声,想要遁藏,却已然来不急,只能眼睁睁看着寒光泠泠的锋利刀锋刺向本身心口。
不知为何,祁梓墨眼底掠过一丝挣扎,手上力道竟有一分呆滞。
“墨哥哥,何不消刀子更解恨!”夏侯七夕已拾起地上短刃,不假祁梓墨的手,直接向夏侯云歌刺来。
夏侯云歌缓缓展开眼,那锋利的刀刃就在天涯,却没有再逼近涓滴。
“贱人,夏侯家的贱人!”祁梓墨低吼一声,恨意滔天,如狂浪击岸。
“呵呵呵……”夏侯七夕低低啜笑起来,满目情势逆转的狂喜,“夏侯云歌,本日是你的死期才对!”
夏侯云歌!他既视你为殛毙妻儿仇敌,为报仇雪耻,毁你家国亲族,你又何必肉痛不能自抑!
夏侯云歌俄然有个极其大胆的猜想,倒是不敢信赖。
她不信赖,本日会是她的死期!
夏侯云歌终受不住有力的虚空,不成节制地退后一步。
这感受……莫非是这副身材本尊的感知?莫名的,双眼一阵酸热,竟盈上一层水雾。
祁梓墨!
夏侯云歌垂下眼睫,即便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纹丝不动,毫无丁点变幻。
她忙低下头掩住眼底泪光,亦在此时,手里的夏侯七夕已被祁梓墨一把夺下带到身畔护住。
当真无耻!
夏侯云歌死死抠住祁梓墨的手,在他的手背上留下狰狞的血痕。
夏侯云歌震惊得浑身一颤。
就是死,也要拽上夏侯七夕鬼域做伴。
夏侯云歌就趁此机遇,俄然发力,用尽满身力量搏命一搏,手中银针直刺向祁梓墨的心口……
“墨哥哥……”夏侯七夕吓得娇躯颤颤,不时就往内里看,恐怕轩辕长倾撞见祁梓墨在她房间。
夏侯云歌,这类男人不值得你肉痛!
祁梓墨气极,减轻力道,痛得夏侯云歌的头皮仿佛被扯破开来。
夏侯云歌凝声低喝,举起短刃再不踌躇直接刺向夏侯七夕的心口……
夏侯七夕余惊不决,正要大喊“拯救”呼喊碧倩和侍卫出去,看了看帷幔以后,闪现出来的一道玄色颀长暗影,便强自平静声音,喊道。
夏侯云歌皱眉忍住憋闷的堵塞,沉寂地忍耐他欲掐死她的危急。
“云儿,本日我便为你报仇!”
他忙旋身遁藏,银针被他的手掌挡下,刺过他的掌心,留下一道长长血痕。
“祁梓墨,你觉得你呈现在皇宫就能满身而退?轩辕长倾早就派暗卫周到监督我的一举一动!这会只怕已晓得我在荣庆宫,正在敏捷赶来。”
祁梓墨高颀的身材蓦地一晃,墨黑的长袍似拢上一层冰霜,终究再次抓紧手上力道。
祁梓墨完整被激愤,如一头发疯的猛兽,抡起一掌击在夏侯云歌心口。
祁梓墨微一愣,抬高声音如魔音贯耳。“夏侯云歌,你竟敢用迷药从船上逃脱!可想过本日又落到我手中!”
夏侯云歌只觉恶心。如何会有人,明显爱着轩辕长倾,还可与别的男人挑逗含情。
“想勾引我?”祁梓墨斜睨耳畔才子,声音阴凉如魔。
“你已晓得我与七夕之间的奥妙,当真不能再留你。”祁梓墨的眼底掠过鬼怪般的狠辣。
“好主张。”祁梓墨声音含笑,似宠溺般轻刮了下夏侯七夕的红唇。
夏侯七夕的匕首,划破夏侯云歌的手臂,还不解恨,再次劈脸刺来。
夏侯云歌夹紧指间藏着的,方才祁梓墨刺中她手腕的颀长银针。
“墨哥哥……”她踮起脚尖,悄悄在他耳边呵气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