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碧倩带着一个畏畏缩缩的女子到夏侯七夕面前。
“王妃为何这么问?”
屋内沈承安和几位将士,皆躬身昂首,候命以待。
不知何时,只要站在窗前,看着劈面,不管灯火是否亮着,心中都是一片安和……
尽力平复心神,还是烦躁难安。
连素神采惨白,“家妹竟是被人所害!”她噗通跪在地上,“求公主明示,家妹是被何人所害!”
连素哑声哭了半天,夏侯七夕渐渐出声,悲悯道。
一小我,当真能够夸姣得毫无瑕疵?
连素猛抽一口寒气,神采惨白毫无赤色,瘫在地上喃喃自语,“竟是因为这事杀了家妹!我不幸的妹子……本年才十七……”
夏侯云歌翻身躺在里侧。手紧紧按在腹部,恨不得揪开那边的皮肉。千万不要有身!绝对不能怀上轩辕长倾的孩子!
书房前暗淡的风灯,辉映几条身影,仓促进入书房。厥后印在窗纱上人影幢幢,不知朝中又有何要事产生,趁夜入宫通报。书房内的灯火,又亮了几分,看来轩辕长倾彻夜又将彻夜公事了。
“南人那些文人仕子的硬骨头最是难啃。百无一用,也是墨客,他们能妖言惑众勾引世人光复南耀,我们便用刀枪剑戟,逼他们软下脊背,骨头再硬也怕砍头刀!”沈承安双手抱拳,“王爷,部属请命,亲身带兵前援助李将军,一举毁灭南明教!”
说到此处,夏侯七夕低低哽咽。
“碧倩,还不快扶这位姐姐起来。”夏侯七夕帕子掩面似很哀痛。
“骨肉嫡亲,自是心疼。都怨我势单力薄,没能揭露奸人嘴脸,才让连翘惨死。”
书房灯火敞亮,映在窗纱上,隐在一片红花绿柳中,皎如明月。
夏侯云歌抱紧怀中柔嫩锦被,思路如麻,狼籍无章,转头看向房门口隐入淡淡月色中的一抹白影……柳依依就像放在阳光下的一碗净水,清澈透明又暖和恼人。
偶然间看向劈面亮着的窗子,窗前映着一抹柔弱剪影。
忙完已是深夜,轩辕长倾踱步到窗前,看向窗外皎皎明月。往年这个时候在北越,已是秋意凉凉,而在南地还是炎热闷湿。
昂首看向墨黑苍穹的洁白明月,明日便是八月十五中秋节,后日八月十六就是她和轩辕长倾的婚期了。
夜里她睡不着,常常站在窗前,他书房的灯都会亮很晚,几近彻夜透明。自从宫宴皇上轩辕景宏犯了咳疾,便病倒几日都未能早朝,朝中国务不管大小全由轩辕长倾主管。
夏侯七夕握住连素的手,“本公主曾听连翘说过,你家里一共八个女儿,最后才得了你弟弟一个男丁。家道贫寒,不得已才将两个女儿送入宫中做宫女。连翘在家中排行老五,对吧。”
“本公主本日便给你指一条明路。你家不是另有个妹子在宫中为婢?她现在就在夏侯云歌身边,颇得夏侯云歌信赖。这是一个不错的机遇,若你家妹子能得摄政王垂爱,将来怀个一男半女,你们一家也便能够鸡犬升天,再不消仰人鼻息,任人宰割。想为你家五妹连翘报仇,亦指日可待。”
夏侯七夕和碧倩对视一眼,唇角出现一丝诡异笑意。
“想报仇吗?”
连素连连点头,一脸哀告,“求女人奉告民妇。”
“谢公主恩情!”连素深深低着头,手紧紧抓住粗布衣袖口,大气都不敢出。
轩辕长倾一脸沉郁地端坐在书案后的紫藤木椅上,手指悄悄敲笃桌满,室内氛围更加压抑。
“王爷?但是火线战事有变?”沈承安神采焦切。
“倒是这份骨气,让人赞美。”轩辕长倾在看到信上最后几行字,神采一点点阴霾如浓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