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名无份在这里,迟早成为别人指指导点的话柄。这些,她都不在乎,可他却说出这类话来。
手用力挪动,总算覆在小腹处。她喉口涨热,眼角模糊闪现晶莹的光芒。
那孩子眷恋依靠的目光,那悲凄不舍的流连,仿佛针扎在她心头……
柳依依昂首看向步步走近的轩辕长倾,他那浅含笑意,儒雅超脱,她心如小鹿乱闯,低下头,红了脸颊。
“你倒是会费事。”轩辕长倾笑起来,看向池上秋意泛黄的风景。
柳依依掩嘴一笑,乌黑的衣袖映着她惨白的神采,多了几分荏弱,“你一贯比较抉剔,我也只能用这体例应对你。”
“依依,你本年已有二十了吧。”轩辕长倾低声问。
魏荆眉心一皱,眼中闪现些许悲悯的感喟,“那也是你的孩子。”
柳依依抬眸看向轩辕长倾,那俊朗如玉的容颜就像一把匕首,狠狠插入她的心脏,然后碾转,研磨,痛的说不出话来。
夏侯云歌深深埋首在被子中,手紧紧握成拳头。
“你的意志力很固执,我觉得你还要昏睡几日才会复苏。不想才一日工夫,就醒了。”魏荆眸中含笑,如暖暖的阳光。
“很难认么?”夏侯云歌闭上干涩的眼睛。身材好衰弱,浑身都不舒畅,沉沉的重重的,一动都不想动,连说话都冒了一身虚汗。
“你和倾倾一样,老是不等闲信人。”魏荆将汤药放在床上小桌上。
轩辕长倾回身拜别,紫色的衣袂在风中悄悄翻扬,似那满园盛开的紫荆花……
“你为了王妃,换血驱毒,看着你晕倒在我怀中,仿佛一片纸,随时都能被风吹走。”轩辕长倾有些心疼地说,长吸口气,忍住涩痛,“我不想迟误你,你已双十韶华。”
夏侯云歌抓紧酸木的手掌,一刹时的欣喜,酸涩又悲苦,仿佛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叉一起。
“你不好好歇息,在熬甚么?”
“我想为你择一门好婚事,不忍再迟误你的芳华。”
魏荆闻言不由含笑,流转的灿烂光彩照亮了整张浅显无奇的脸,“认出我了呢。”
孩子……
话未说完,已被柳依依打断,“长倾!我听徒弟说,王妃的血亦可为你压抑毒性。我想分开摄政王府,你可放我走?”
“倾倾,她现在的身材受不得半点刺激,你若想她病情恶化的话,大可出来看望。”
“我不是拔刀互助的善人。你也不能以身相许,这一次就当我做了亏蚀买卖。”魏荆起家,看向内里风中盛开的蔷薇花,“孩子的事,倾倾还不晓得。你若真想保住这个孩子,临时要保密。”
“我会向皇兄请旨,赐你郡主之名,到时高门后辈随你遴选。”
柳依依脸颊一红,声若蚊蝇,“是。”
夏侯云歌冷眸瞪向他,“你不是阿谁奥秘人吗?甚么时候变成大夫了。”
“你未说过娶我,我亦未说过嫁你,何来迟误一说!”柳依依掠过眼角泪珠,尽力安稳声音,直直地看着轩辕长倾。
王府后院景色最好的园子,小桥流水,亭榭楼阁,风景如画精美秀雅。主院门头上“不舍居”三字,凤舞龙飞,是轩辕长倾亲身提名。
“本来在王府,长倾的炊事都是依依做,现在新王府人手多,一时闲下来,还不风俗。”柳依依用帕子擦洁净手,交代梦儿重视火候,和轩辕长倾一起走向不远处的水上凉亭乘凉。
“不喝药,身材怎会好。”魏荆又将药碗靠近几分。
那是他特地为柳依依修建的院子。
不舍居。
“依依!”轩辕长倾正要伸手握住柳依依的手,却又顿住,收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