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脸今后一仰,极嫌弃。
正堂的台阶上,莫向南正在等他,迎了过来,握了他的腕子就往里去,“快,天睿,见位高朋!”
只是,房中人那里还顾得外头风景如何?偌大的床盛不得两人闹,枕头被丢得横七竖八,鸳鸯被遮不住滑在了腰间,她像只小赖皮猫儿趴在他身上,两只手工致得像扑棱棱的小鸟儿探在他里衣儿里,上高低下咯吱得他摆布躲不得,又不敢推她,抱着她在床上打滚也挡不住,直笑得快岔了气,实在受不得,一掌控她细瘦的腕子,“不可,不可了,丫头……丫头!不跟你玩儿了,这的确是欺负人!”
“你那边如何了?”不待景同说完,莫向南转转头。
人被摁在他胸前,笑得颤颤的,“好,依你,你来吧。”刚松了口,又想起甚么在他腰间捏了他一记,“你不准说外头那些浑话,答案必须是端庄好话!”
她趴在贰心口,温馨地等着,齐天睿低头蹭她发间腻声道,“听好啊,谜面是:春意透酥//胸……”
……
……
“……嗯。”她不情不肯地应了一声。
将她抱在怀中,亲吻着她的泪,“听话,我丫头的身子我怎能不喜好……”
他尽管与她口中胶葛,竟是不防备那小手已是滑到他脖颈,解开裘绒大氅,解开他的领口,热热的男人气味劈面来,她忽地离了他,低头埋在他颈间。贰心暖正要抱她,冷不防那冰冷的小唇印在他的锁骨窝,身子暖热,这一激,激得他倒吸冷气!立即握了她的肩想推开,已是被她环腰抱了,紧紧的。
“你别第二天就……行不可……”想起他曾经恶狠狠地说如果她敢死,他就要纳好多女人,谨慎眼儿里好是惶惑。
齐天睿内心迷惑儿,本身早已跟莫向南交代了统统,再不需任何滋扰,这怎的又要找他?只是在此人间一天,便总有情面在,顾不得很多,安设下莞初,仓促赶去。
“你要常来看我。”听他不语,她又仰起小脸,“每年都要来。在你另娶之前……每年都要来。”
“你不猜可就输了啊。”
忽有一刻,他抬手折枝停驻,周遭统统,连那晃闲逛悠的小灯笼闪动的光芒都静止,仿佛统统到了绝顶,她一眨不眨,心好静,悄悄地把这气象刻在心底……
嗯??景同一愣,可暗夜中莫向南语声虽轻,却非常果断。
他点点头,“我也喜好这儿。”
一夜好眠,睡得她软软的,暖和缓和,直到日上三竿。他把那只金丝小鸟儿放在她床头,啾啾地,才算把她唤醒,却不肯睁眼,寻了他的声音,环了他的脖颈。
“哼,”她软软地哼了一声,又趴下,“你那都是歪话,那个能晓得……”
“啊??”景同惊呼,“真的?他如何……”
“你还委曲?这些日子不让我碰,不让我给你洗,连看都都不让看一眼,那我这个相公,还做的甚么!”
他一身寒气奔了出去坐到她身边,手里一枝冰雪枝举在她面前。刺刺棱棱的冰晶委宛成一朵朵嘟嘟的小花缠绕着树枝,这么近,冰冷的寒气带着花木暗香,莞初欣喜不已,浅浅的水眸里尽是晶莹,齐天睿笑,“都雅么?”
一起上山,江南无冰封,夏季的日头下山间灌木还是郁郁葱葱;清凌凌的泉水顺着山涧腾跃,一时叮咚如琴音,一时簌簌如雨声,好是缠绵。没走出多远,就见一处桃林环绕的小山坳,正枕在泉边,俯瞰巍巍金陵;雾气环绕,满地□□,想那不远处的春日融融,该是如何极致的瑶池……
贴在他暖暖的心口,听着他的心跳,两人相拥久久不语,似是在听泉,又似在一起体味那永久以后的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