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为夫后悔了 > 第2章 缘曲寻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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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琴,柳云儿谨慎翼翼地坐在圆墩上,深深一福,拨弹起来。现在内心不敢有旁的,只求不出错,不获咎这位爷。眉眼倒没敢如何瞧清楚,只这做派多少轻浮,那里像端庄人家的公子?唉,这类处所哪能碰到好人家?被他赎了出去也未见得日子就好过。这么想着,不那么怯,部下的弦也不再绷得紧。

“公子……尽管问。“

齐天睿闻言,笑笑,“我不买,我只问。“

耳边又是那曲子,恨在只听了一半,不知背面如何,可另有起伏?尾处可收得好?这曲调与琴法如果猜得不错,该是出自一人之手,只是这可贵之物是如何落入醉红楼倒真有几分意义。那新来的小女人瞧着非常怯,嗓音虽嫩倒有几分纯熟,不像是才学曲儿,师从那边?又如何落入醉红楼?那是个多少势利之地,这小女人便是唱得再好,也断没有初来就将上等的曲子给她。莫非……曲子是小女人本身带来?只怕醉红楼还未曾留意。昨日他仓促拜别,不知那老鸨儿可曾是以见怪她,如果一时挨了打或是再送到旁处受经验可就难寻了。这么想着,齐天睿竟是有些耐不得,起家换衣,又仓促出门。

柳云儿偷偷瞟了一眼,再想想本身的赎身费,顿时绷红了脸,一刻又煞白,咬咬唇道,“这曲子……不卖。”行当里的端方,一首好曲子,恩客们不吝重金买了给头牌的角儿,不准旁人再用,一曲红遍两江大有人在。遂北里、教坊、青楼、琴馆,凡有歌舞之地都养有本身的曲徒弟,争的不但是角儿,另有曲。有了好曲子,嗓音便是拙些也能出头。就如同那梨园里,总有几出看家的戏,江湖场上,各自相容。

齐天睿这一宿也是饿了,一面喝着热茶一面拈了块点心吃着。不一会儿的工夫,瞧见那小女人被领进了门,哆颤抖嗦的,身上已褪去昨儿唱曲儿时一套薄纱的衣裙,现在一身土布褂子衬着惨白的小脸儿,残淡的胭脂水粉,眉眼实在清秀了很多。张保儿又想凑到跟前儿,齐天睿摆摆手,他从速识相地退了出去,小眼睛一眯,含混地将门闭严了。

“未曾随班。”小女人语声更轻。

“小女……柳云儿,”小女人跪在本地,低着头,“……无字。”

这一开口没了昨儿酒桌上的稠浊,非常清楚。公然是小生的嗓子,调挑得高,干清干净,极清澈;只是学戏的出身,稚嫩难掌控,不管曲调如何老是带着戏韵戏腔,这么一揉和,反倒有了些别样味道。

“哪家班的?”梨园行有端方,南北各派都随师就班,按资排辈,各位工头的名角也要落在行规名册上,便是江湖上送的外号都有记录。金陵城是江南一带梨园的总领,堆积着六大班、各派名角,现在这一辈生角统领“玄”字,这个“俊”字更该是小生行当。

一曲结束,柳云儿握着琴低了头,非常静。半晌的空档,齐天睿方点点头,“好。”说着袖中取出银袋,拈了一锭五两放在桌上。

旁处都是一夜熟睡、朦朦初醒,这边厢不过将将结束。一夜歌舞,余韵难寻,只留残花碎红,灯火阑珊;楼上楼下,杯盘狼籍,浑浊的人气和着酒污,似是生了色彩般一团团的难耐。

想也未曾想,柳云儿摇了点头。

“……老主子赏的。“

齐天睿现在早已醒透了酒却也没了睡意,遂着人备了热热的浴汤,舒舒畅服泡出来,顿觉浑身酥软。靠在池沿儿,头歪在竹枕上,一身的乏,双眼更加迷离,灯烛与雾,蒙蒙不清,一池子的水蒸着,环绕如仙……

“是么?”齐天睿笑,“劳你故意。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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