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为夫后悔了 > 第2章 缘曲寻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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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张保儿颠颠儿引着齐天睿往楼上去。实则那里有端庄的内室给新来的丫头,只挑了间唱小堂会的厅房请齐天睿坐了,叮咛人上了茶和点心,这才一溜烟儿去把人从柴房里带了出来。

“是个生角?”

回到本身宅子,上夜的小厮们远远迎了出来,小跑着将马引到了大门石阶前,一人扶主子上马,一人挑着灯笼头前带路,精力实足。

旁处都是一夜熟睡、朦朦初醒,这边厢不过将将结束。一夜歌舞,余韵难寻,只留残花碎红,灯火阑珊;楼上楼下,杯盘狼籍,浑浊的人气和着酒污,似是生了色彩般一团团的难耐。

一曲结束,柳云儿握着琴低了头,非常静。半晌的空档,齐天睿方点点头,“好。”说着袖中取出银袋,拈了一锭五两放在桌上。

谭家班?谭老板?柳云儿抬开端,瞪大了双眼,目光咬着齐天睿的衣袍,死死跟着,直到他出了门,下了楼,不见了踪迹,回过甚,见桌上那银锭子,闪闪的……

齐天睿扑哧笑了,在这烟花之地说恩重如山也是少有。“那好,可知你主子是本身作的还是旁处得的?”

拿了琴,柳云儿谨慎翼翼地坐在圆墩上,深深一福,拨弹起来。现在内心不敢有旁的,只求不出错,不获咎这位爷。眉眼倒没敢如何瞧清楚,只这做派多少轻浮,那里像端庄人家的公子?唉,这类处所哪能碰到好人家?被他赎了出去也未见得日子就好过。这么想着,不那么怯,部下的弦也不再绷得紧。

毗邻而居两户人家,一户是江南地上百大哥字号的叶家,世代居于此地,行医侍药,所谓北顾南叶,坊间也有尊称药王叶家。虽是商贾之家,毕竟医药雅成,叶家子孙皆习文练武,祖上也出了几位进士,到了这一辈男丁畅旺、竟是有人官拜中郎将。另一户人家,比齐天睿的宅子大些,说是京中某位贵胄在江南的别所,倒是长年不见人,向来都只是家下人打扫关照。齐天睿从小便与叶家三公子叶从夕交好,自被齐府逐出门更是得老友互助,现在住得近,更加几次来往。

进得门来,江南小院,委宛小巧,廊下灯笼高挑,树丛讳饰的甬道上亦是点点小烛灯照,随路蜿蜒,忽隐忽现;后园的桂花随风飘来一院子暗香,暮秋的清冷似也有了味道,淡去了些。

“怎的?还不拿琴?”

这宅子原是一处花圃改建而成,宅子不大,三进的院落,临水半岛伸入湖中,一年四时水波漾漾;院内单有一处角门通往湖边自家的划子埠,船埠上泊着消遣之用的一座画舫。当年为着这块地,还真费了些周折,若非有情面再加多方办理,如何着也轮不到他齐天睿这等小辈。

小女人的头更加低,听这一问便是里手话,不必再用心机周旋,免得露马脚更不知落往那边。

小女人闻言,眼睛忽闪忽闪的,游移了一刻。她将将来到此地,按说还不到出堂的时候,可昨儿听闻有位七爷到了,管事的便把她几个新来的都上了妆推了出去。换衣裳的时候听带她们的姐姐说这位七爷本姓齐,是翰林齐家端庄的二公子,却因着一件传世古玩与一帮古玩行的老官儿们争夺,七家倒手,七进官衙,终究支出囊中,这一桩买卖被古玩行与当行传为奇作,落得外号“七公子”,有人尊称七爷,也有人背里咬牙骂“七霸子”。此人在这烟花青楼之地很有些名声,最好听琴听曲儿,每有教坊来的女孩儿便要过来瞧瞧,打赏最是脱手豪阔,如果当真看上了,顺手甩银票就带人走也是有的。醉红楼是这十里八巷最大的场面,有自家专门的教坊,遂这几年从这位七爷身上捞了很多银钱。只是这钱也不好赚,说此人丁味极刁钻,不但挑唱,还要挑琴,老曲子白叟儿听得厌,不是普通的姐姐们敢服侍的。昨儿将将轮到她,唱了一半,这位爷便起家离座,一个字也没留下。为此她好挨了一顿,这会子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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