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夫人实在疲累，已然早一步拜别，齐天睿叮咛起行，一行人浩浩大荡地折返金陵。
“丫头，”提早这两位人物，齐天睿另有些迷惑，“你说你哥和褚大人是发小儿，可他离京以后都断了父母，如何还会与这发小儿来往？”
“我每天都回府，今后只要出金陵就带着你，毫不会再留任何空地于人。”
齐天睿挣了挣眉，“这岂止是重情重义啊？的确就是死咬着不放，兵部侍郎，倒也作对了官职了。”
说罢，扒开了他的手，又埋了脸。
马儿在雨中跑得也轻巧，听着马蹄嘚嘚地踏着青石窝出的水花，两人相依相偎，说着话。
“我……怕她伤着你……”
“嗯。”
“啊？真的啊？那他是高朋啊。”
“……哦。”
小声儿闷着，倒是应得好干脆。齐天睿劝道，“丫头，我不是跟你说了，总得再见一……”
莞初笑了，“那就行了。”转而又问，“相公，我哥真的没事？我们就这么走了，他一小我对付得了么？”
“没有，我只说了褚大人和小王爷来听戏的事。旁的都没有。”
“……嗯，”
他笑了，眉头完整展开，咬着她的耳朵，“是不是就情愿一旁看着我，嗯？”
“不可！她在，就是不可！”
“文怡……痴迷，千落……也一样。我与我哥并未如何，文怡竟是如此，我……你……可……”
“怎的了？”
“嗯，”
“褚大人？”
已近傍晚时分，他已经在里头快两个时候，雨水越来越急，天也凉了下来，玻璃上蒙了一层白白的水汽。莞初不时地呵呵气，要看清楚大门口。正拿了帕子擦着就见人出来了，雨中大步急走，车帘子被打起，一出去，带着一股雨湿气。
人在怀中，那滋味与比昨日拜别还让人不舍，一日不见，已隔三秋……齐天睿屏着气味，不敢用力，可不知怎的，部下却紧了又紧，软软的身子都被他勒出了骨头的棱角，要捏碎了普通……
“嗯。”
“相公……”他一语道破，莞初又是难堪，又是羞，内心不知怎的竟是另有怕和惭愧……“那么些年，她……都是有你，现在……如何能放得下，我……我……”
“太太疼你，为何不让她晓得你疼我呢？畴前就是再有渊源，再嫌恶我，她不是也该容我些，不让你心疼么？”
他笃定得有些张扬，莞初闻言蹙了小眉，“你没说阿谁吧？”
……
“我……不想让你去！”
他一喊痛，莞初才觉是那只伤手，她不敢再动，想挣了他的怀，又被他倾了身子摁下，口中恶狠狠威胁道，“好好儿的啊，遮着呢，谁看得着？再不听话，今后再不准你去裕安祥了！”
莞初噗嗤笑了，“相公，你是如何弄得那戏票呢？平常我哥总会给爹爹，可爹爹一次都没去过。我不晓得他与你这么好么？”
他还带着外头雨水的湿冷，她的脸颊有些肿，贴着他的脸，凉凉的，好适合，不觉就往他怀里，更贴紧了些……
小声儿好是果断，可齐天睿清楚听出了泪声，低头，强着将她的小脸抬起来，眸中公然水汪汪的，他惊道，“丫头，这究竟是怎的了？”
“相公，我哥呢？”
“丫头……”这番话，说得齐天睿本身都觉难堪，“跟着我，受委曲了。”
“……真的？”
看着他，莞初再也屏不住，哭了声儿道，“我怕……”
“那你去么？”
好半天，他才离了，温存还在口中，她一时接不上气味，稍稍有些喘，展开眼睛看他，那眉头总算是展开了一些。她笑了，抿抿湿湿的唇，伸开双臂环了他，脸颊贴在胸前凉凉的雨湿衣衿，听着那怦怦的心跳，好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