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脑袋奇大,双眼非常敞亮的蜡黄少年微微点头:“自从师父发明我的体质,便成心助我凝集神识,真气不能运转周天,但我神念之强,你决然没法设想。我以神念催动神术,本日与你一战,你必输无疑。”
“嗯?”顷刻间,不知有多少目光,多少神念,同时落在那说话之人身上。
没有真气加持,令狐少延声音没法传进地底,而地底深处,一道道奇特波纹分散不止,直教令狐少延剧痛难当,单膝跪地,膝盖位置反而更加疼痛,额头汗水滚滚滴落,浑身抖若筛糠。
陆地挪移,身躯遁地!
罗天生毫无筹办,被他胡说一气,心头一阵无语。本想马上否定,却与令狐少延交谊颇深,故意帮一帮他。但是出身罗刹岭,六位长辈个个惊天动地,就此承认赤髯真人这个师父,又怎能让他白白捡这一个天大的便宜?
这位身为八境的土剑宗长老声音一凝,据理力图:“此是我五宗弟子之争,纵是客卿又如何,并不会我五行剑宗功法,有何资格下台打擂?!”
先前尚未登擂,罗天生便已猜想,土行宗主或许会悉心种植一名年青弟子,以此种体例,达成所谓的“同境无敌”。但是此时现在,这名神采蜡黄的少年修士,不但没有出境,更是持续发挥两大神术。
水行峰顶,澹台庭转头皱眉:“池大,罗天生是这层身份,为何先前不知?”
话音落下,地底波纹已然停止,令狐少延不再压抑境地,浑身剧痛刹时被南明离火真气扫荡一空,更不与他多说半句废话,转头望向木行峰,低低喝骂一句“无耻”,而后身形如火,一起飞掠,返回木行峰。
擂台峰顶,令狐少延心头剧震。
池至公子缓缓点头,不再多说,但是身后早有十余名师弟齐声喝骂:“令狐少延,胡说八道。前些日子你与他联手杀死水烟剑宗和乌泽剑宗宗主,才方才熟谙,他甚么时候成了你们火剑宗的人,纯属一派胡言!”
背棺青年,罗天生。
早在万里桫林时,那两株通灵桫树便能遁地,只是未曾见到,千万没有想到,此时现在,竟然被一个尚未出境的土剑宗弟子发挥出来!
“哈哈!”土行峰顶,腾北斗笑声震天,此中不无对劲:“年青一辈,非论何人,尽可登擂应战。法则地点,却不要忘了自压境地,与我这不成器的徒儿公允一战!”
罗刹岭中,太岁六煞竹楼,那位边幅丑恶的麻脸婆婆,最为善于的便是“陆地挪移”;而那身躯遁地神术,却需求天赋厚土体格才气胜利发挥。
“师父。”池至公子额头微有汗水,面色很有几分丢脸:“这一年多,我五行剑宗或是庙门迁徙,或是争斗频生,便连灵树观英才嘉会都未插手,弟子实在不知。”
罗天生两只千毒小蚕放出,在肩头“兮兮”直叫,五行小天下阵法覆盖周身,一道火煞拳意和一道剑煞剑意横贯当空,手中握高举一枚罗刹令,目光环顾诸峰,而后收起了一应物事,遥遥抱拳:“罗刹岭罗天生,见过各位前辈。”
恰是令狐少延!
奚青青娇躯翠光映天,头顶一只火凤虚影回旋飞舞,手中也握一枚青木令,而后执长辈之礼,悄悄拱手:“青青奉宗门之命,张望天下局势,恰逢五行剑派归并,深感幸运。”
澹台庭袍袖一甩,不再多言。
赤髯真人微微一笑,目光投向奚青青:“灵树观当代天下行走,观主亲传弟子,这两层身份如何?”又把目光落在罗天生身上,长声笑道:“身背铜棺,精通诸道,这北陆一洲,除了罗刹岭那位小煞星,那里又能找出第二人?”
“说来话长。”令狐少延面不改色,信口开河:“前一阵子,罗兄弟去我火剑宗做客,与我师父一见之下,大感有缘,便拜我师父为师,成了我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