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厢梁如正一柄金刀舞得虎虎生风,刀长三尺,宽若门板,一手持刀柄,一手持刀身,可格挡,可劈砍,刀身转动间竟毫无滞塞之感。
“我本是不想多管闲事,何如当差有任务在身,这闲事不管也得管。”
“下一轮,”没想到跛子竟另有话要说,他舔了舔干枯的嘴唇,似是鼓足勇气普通说道:“梁绪!赏银一万五千两!”
“姓梁的,莫非你就只要这点本领?”见梁绪向后退去,侯震对着梁如正喊道。
四人正战作一团,梁绪却已是跟了上来,他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厉天行,见其暂无性命之险,已自用衣服扎住了伤口,便向场中的四人喊道:“几位何不断手一叙?”
这边厢侯震的一柄斩马刀舞得刺眼,这刀长七尺,刃三尺,柄四尺,可刺可斩,圆转舞动,不知何时便刺出一刀,随即转刺为斩,转斩为刺,甚是鬼怪。
那侯震的斩马刀已经跟上,一刺直指梁绪的面门,梁绪一侧头躲过,侯震的斩马刀竟变刺为砍,向着梁绪的脖子砍了下来。梁绪仓猝举剑格挡,人却滴溜溜的转了起来,剑花一挽,刹时刺出三剑,直取侯震胸口,侯震不敢恋战,当场一滚滚将开来。
梁如正大刀一横,道:“我来!”然后便吃紧的向着梁绪袭来,门板大的金刀一挥,竟是一招“力劈华山”!
“几位因何要杀厉先生?”梁绪问道,一只手已握在了剑柄上,蓄势待发。
“不知是何人想要伤了厉先生的性命,想是此中必有曲解,还望几位奉告鄙人,鄙人情愿出面去求个情。”
狡我狡花兄妹也不想相让,两柄苗刀小巧精干,单手持刀,可削可刺,进退自如。
那两个镖师见厉天行倒下,皆是悲忿之色,提刀就要上前替厉天行报仇,梁绪却一抬手,拦住了二人道:“你们不是他们的敌手,带厉徒弟的尸成分开吧,休要再坏了性命。”
“那人……那人站在我的身后,我就感觉腰眼一疼便中了毒,他……他要我来这般说辞,才肯给我解药。”跛子说着,已渐渐向后退去,待得退出了丈许,俄然转过身去,一只脚迈出,另一只脚吃紧跟上,风趣而短促的走去。
那狡我狡花二人使了个色彩,又对答了几句苗语,狡花俄然放下了兵刃,渐渐的向梁绪走来,口中说道:“你这汉人男人好生奇特,明天逼人家喝酒,明天逼人家不杀人,莫非你们汉人都是这么多管闲事?”
梁如正甫一出招便被对方打了一个趔趄,心头不免焦炙,大喝一声,竟是用了佛门“狮子吼”的功力,梁绪听得这一声吼,竟是脑筋发昏,一时怔住,却让那梁如正抢上前来,一柄金刀斩向胸前。
那梁如正的大刀又劈了过来,二人竟似有非常的默契普通,车轮一样的打击梁绪,梁绪那三剑方才刺出,恰是旧力已尽,新力未发之时,一时竟躲闪不及,后背被重重的斩了一刀。
梁侯二人见梁绪逃命,赶紧追逐,梁绪在前面奔驰,心中甚是焦炙。正在这时,劈面来了一匹胭脂马,顿时的骑士竟是一个女人,却恰是马秀芳!
那侯震也动了起来,梁绪尚未落地,一柄斩马刀已是刺了过来,梁绪举起剑鞘向下一压,格住了这一刀,人也滴溜溜的转着再次向后退去。
梁绪站直了身子,摇摆着有些酸麻的手臂道:“没想到我的脑袋竟值这很多银两,却不知是谁想要买我的命?”
远处行来一人,此人走路的模样非常独特,一只脚迈出,另一只脚吃紧的跟上,倒是拖在地上,此人竟是一个跛子。那跛子走得很急,似是有甚么要紧的事情,可恰好腿脚倒霉,进步的速率倒是很慢。他就这么又急又慢的走到了梁绪等五人身前,五人谁也没有动,跛子却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