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和口不能语,如何能与他对答?只要两只眼睛咕噜咕噜地转动,尽是祈求之神。
三人本全神灌输,集注于师叔哈斯乌拉的身上,那推测情势异变,来人气势汹汹?
打斗的两人当中,一个是天山密宗的内家妙手;一人是群英会“两仪堂”的堂主;一人威震天山南北,一人名震寰宇,这时候一交上了手,便难明难分。
瞬息间,两人所到之处,周遭十尺之地,如同罩了一个大盆,滴雨不进。
阿尔斯楞的内力最好,抢先立住脚步。昂首一看,只见师弟巴图“噔噔噔”地今后退了三步,手中的布和已然被来人抢到手中。
两人越打越是惊心,一时皆不敢小觑了对方的工夫,只是杜口不言,凝神相斗。
云兮心中又是一荡,内心想:“蓁儿女人貌美如花,当真都雅。我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女人。如果能和她交个朋友,那就好了。即便不能做朋友,多和她说几句话,那我也高兴得紧。”
哈斯乌拉与沙棠舟斗得正疾,耳听得师侄得胜,一个失神,左臂给沙棠舟扫中,立时火辣辣的好是生疼。妙手过招,岂容得涓滴忽视粗心?他这一得胜,顿时被沙棠舟抢攻数招,方寸大乱,忙聚精会神,转攻为守。
别人在空中,手掌往前一伸,“嗖……嗖……嗖”几声,寒光飞出,径取阿尔斯楞、巴音、阿尔木三人,倒是三枚分针。
思考间,却听楚山孤又道:“你心虚不敢说话,那已是心中默许了。”
“呼呼呼”送出三掌,劈面击来。
玄女摆了摆手,道:“楚叔叔也是这般客气。”
他将布和托在手中,才回身朝玄女行了一礼,说道:“七星堂楚山孤,向玄女和蓁儿女人问安。”
天愈黑了,黄豆般的大雨从云端哗啦啦地滚落下来,打在脸上,模糊生疼,雷却垂垂停歇了,云兮的手兀自拉着林先生不放,看得目炫狼籍,竟分不清打斗两人当中,哪一个是沙棠舟,哪一个是哈斯乌拉。
一时看得鼓起,竟未能发觉到从林先内行中传来的颤栗之感。
正这般思考间,场中两人又对了五六招。两人时而近身斗争,肉掌飞处,衣袍翻飞;时而远处打斗,隔空吐力,气势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