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鼻中“哼”的一声,道:“二位没经老朽答应,便擅闯舍间,莫非这也是为人之道?”
林先生双目大放警戒之色,却不得不翻开房门,做个聘请之姿,一边却凝神防备,不敢有涓滴的忽视粗心。
“索命墨客!”林先生脑中俄然冒出这个名字,后背一阵寒,捏着莫丹青与古寒山的手不自禁松了松,说道:“之前他二人所放的信号烟,本来是召索命墨客台端光临!”语音略显颤栗。
武林中有言:“百会倒在地,尾闾不回籍,章门被击中,十人九人亡,太阳和哑门,必定见阎王。”林先生出指如风,力道分寸掌控的得恰到好处,如若不然,方才只需再加上半分力量,掌力一吐,两人哪另有活命?
林先生见他如此行动,说道:“好说,好说。”身子却一动不动。
林先生进步警戒,道:“索命墨客闻名遐迩,妇孺皆知,老朽就算瞎了眼睛,也还识得。”
目光方向古寒山,说道:“前人有言‘艮,止也。时止则止,时行则行;动静不恰当时,其道光亮。’艮止,艮止,便是适可而止,莫非‘艮止堂’三字,是白叫的么?”
那白衣人目慈面善,头戴方巾,公然是墨客打扮。腰间悬着三尺长剑,看上一眼,叫人不寒而栗,与他的一身打扮极其不搭。
林先生满脸猜疑,问道:“如何?二位请详细说来。”神采已和缓很多,说着也撤了掌力。
两人受制于别人之手,均是万念俱灰,这些年武林中的吹嘘拍马之言,甚么“丹青手铁画银钩,武林独绝”;甚么“姑苏刀刀法天下第一”如此,现在看来,都不过是屁话,只想找个地洞钻出来,这辈子再不爬出来丢人现眼。
索命墨客又道:“林先生,莫兄弟、古兄弟、你与我四人曾一同为万教主效力多年,虽算不上存亡之交,但深笃的交谊,那是有的。莫香主与古香主在南边一隅,那也是赫赫驰名之人,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