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大吃一惊,不由自主昂首往外看去,透过门板上的破洞,沉沉夜空之下,一袭白影倏忽间到了门外。
林先生见跪在地上的云兮仍旧一动不动,仿佛被吓得傻了,坐在椅子上的云何已然昏倒畴昔,厉声问道:“他是生是死,与我何干?云何身上的马钱子之毒,是你二位下的么?”
他还待再说,林先生已明白他的言外之意,如果再这么提着二人,于情于理,于体于面,那都是不对的,当即道:“确切不对!”掌心一旋,将莫丹青,古寒山两人放立在地,却不解开他的穴道。
索命墨客又道:“林先生,莫兄弟、古兄弟、你与我四人曾一同为万教主效力多年,虽算不上存亡之交,但深笃的交谊,那是有的。莫香主与古香主在南边一隅,那也是赫赫驰名之人,是也不是?”
他们自知林先生的点穴之法过于独特,本身内力不济,千万冲之不开,顿时面如死灰,惭愧难当,又怎还美意义开口说话?唯有忍气吞声,统统由索命墨客出面。
他不伤两人道命,对两人而言,已是大恩大德,承惠万千了。
“林先生顾及同门交谊,给了我们莫大的面子,这里向你问安了。”索命墨客皮笑肉不笑,“鄙人已到贵府门外,莫非便不邀我出去,喝喝茶水,叙话昔日交谊?”
他负手而立,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先生,说道:“戋戋贱诨,可贵林先生还记在心上。”
林先生双目大放警戒之色,却不得不翻开房门,做个聘请之姿,一边却凝神防备,不敢有涓滴的忽视粗心。
那白衣人目慈面善,头戴方巾,公然是墨客打扮。腰间悬着三尺长剑,看上一眼,叫人不寒而栗,与他的一身打扮极其不搭。
这变幻仓促,令人防不堪防。饶是二人江湖经历浑厚,又怎能推测林先生遽然难?
“索命墨客!”林先生脑中俄然冒出这个名字,后背一阵寒,捏着莫丹青与古寒山的手不自禁松了松,说道:“之前他二人所放的信号烟,本来是召索命墨客台端光临!”语音略显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