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笑道:“恕臣不敬,顺丰七年之事,官家可已放心?”
唯独占些不测的,只是官家夜召户部尚书杜大人,亲身过问了武定岁赐迟延之事。不日粮钱酒赐俱齐,在西华门外与武定军将交代已毕,乘着气候阴沉,一队人马便赶着上路了。
南江侯早畴昔拉着萧远的胳膊拽了起来:“燕然节下进京,见官家连日劳累,不得见,闲得无聊便和臣打了赌,说要将臣的天武军军姿训成捧日军般。可方才官家只道如龙卫军,可见还是差了一筹。”
“你来这几日,可知有人于阛阓中刺杀高德兴?”
曹德让正方法命前去传唤,忽闻皇上喝到:“等一等。”
天子心头非常对劲,感觉胸中闷气纾解了很多,命人犒赏了几个武功出众的校尉,目光瞄到一向立在校场旁纹丝不动,让人不由狐疑为石像的保护班直,忽感觉有一丝非常。
昆玉阁是雁池畔一座六角攒尖顶的两层小楼,天子在底层歇了,命曹德让带着诸寺人在阁外远远服侍着。
红霞漫天,秋风渐凉,皇上安排了贵妃陪着夫人在昆玉阁底层用膳,本身则和南江侯在二楼上观景饮乐,只命随身的几个寺人在底层服侍,没有圣命不得上楼惊扰。南江侯圣眷稠密,曾有救驾之功,平时也常奉诏携夫人进宫饮宴,故宫中皆不觉得意,只是此番身边多一个校尉,也只当是新汲引的侍卫,虽有些奇特,但这些服侍官家已久的近侍,天然不会随便群情。
“侯爷谈笑了,怎敢在侯爷面前班门弄斧,”曹德让口中虽谦道,但他向来自大弓马不逊武臣,得此机遇自是喜不自胜。忙结束衣衫,叮咛教头取了平日所用的弓箭,挽弓上马,催马跑了两圈,与奔驰中连射五箭,竟支支射中,博得一片喝采声。
天子摆摆手道:“本日没这兴趣,何况你这身全面打扮,怕也不便,还是他日吧。”
“那便让小校们演练着,请官家瞧瞧,” 曹德让上前叨教道。
“曹德让,此处当值的是哪军保护?”
“也罢,”天子看着没看完的一叠奏章,挥袖道,“曹德让,叫他们把这些先收起来,你也随朕去校场。”
杜书彦一愣间,萧远已拱手拜别,策马随粮队北去,呆立半晌,方直笑道,“到底是意难平啊。”(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天武厢军竟有如此划一,不逊朕的龙卫军了,”天子又细心打量了那十余个保护一番,“叫这班的都头来见朕。”
萧远骑在顿时,默数着粮车一一畴昔,正要催马前行,忽见一熟谙的人影站在城门边儿上,远远的行了个送别之礼,心下略有些吃惊。干脆掉转马头,笑道:“萧某与杜公子点头之交,怎敢劳动公子台端。”
杜书彦心头笑道:“三番五次设想靠近,现在倒说点头之交,真是轻巧。”一边抬手鞠道,“将军不必上马,了解一场,鄙人略尽片心罢了。”
“莫说天武厢军,便是刘子仲麾下西军,又有谁盖得住这匹马的野性。”
“将军此去,不知何日来归,杜某念一曲相知……”
自从当今即位,一股尚武之风便在皇宫表里鼓起,丽泽门外荒废多时的校场也补葺一新,不轮值的禁军校尉们成日按班在此练习。此时见天子信步而来,忙远远的列于校场两侧垂首而立。
“有日子没听你们两辩论了,”天子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位臣子,“萧卿说来听听,你们俩赌了点甚么?”
“王爷说的是杜贤彣杜修撰吧,虽王爷现在不过问朝上的事了,但杜家的圣眷稠密,王爷大略也传闻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