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意义是,请覃贵妃务必将奴婢所言之事转述给皇上和皇后。王爷说,兰茵公主此前遇劫,乃是歹人针对翯王府而至,兰茵公主冰清玉洁,并无白璧微瑕之说,翯王府此时弃兰茵公主而求乌兰绮长公主,是为无情无义之举,倘若皇上果然顾虑天家颜面,王爷能够放弃兰茵公主,只是乌兰绮长公主那儿,王爷也是无福消受的。”萱娘道。
“不是前去,”夏浣栖的笑容里带着与她清秀容颜并不相称的世俗之气,“姐姐定然想不到,那窦乌都统靳柏竟会与瑄国余孽和夕泠宫有关,而挟制兰茵公主、谋刺翯王的事,也与他脱不了干系。”
“子衍……”顾流萤唇色惨白,抓住林子衍的胳膊,“母妃身子不好,此后这宫里恐怕只留你和伊人相互搀扶,你万不成再与伊人闹脾气,唇亡齿寒,没有你,伊人的身份是绝难自保的。”
“此事说来也巧。”夏浣栖坐下道,“前些日子,一伙毛贼夜里溜进靳柏的宅子里偷了很多东西,那靳柏天然极其恼火,扬言要将抓住贼人杀一儆百,贼人听了惊骇,从速偷偷低价销赃,不料他们识得金银珠玉,却不知在偷得的物件中,有寒烟翠这么个代价连城的宝贝。”
“姐姐,你还未传闻吧,翯王府里的寒烟翠在窦乌呈现了。”
“我猜刘明远开初也如姐姐所说那般筹算,可不料厥后纸包不住火,这事竟展转传到了白日隽耳中。白季青在沉溪岭几乎出事,白羽阑无端遇劫,现在还遭明净质疑,白日隽既知此事,如何肯善罢甘休?”
“厥后,贼人以五十两银子将寒烟翠贱卖给了一家玉器铺的老板,那玉器铺的老板也是个见多识广的,在买回寒烟翠后,越看越感觉这东西有些来头,因而便将寒烟翠送到了筱安的古玩店,筹算从古玩店那儿探一探寒烟翠的由来。”
“儿臣统统都是母妃所赐。”林子衍哽咽扶顾流萤坐下,转首对香儿道,“还不快去传太医,尽在这儿杵着做甚么!”
以然,我们的儿子,他恨我。
“这就好。”顾流萤微微点头,“府里那丫头呢,还是半死不活地躺着?”
“走了好。”顾流萤对劲一笑,“归去奉告伊人,这人间凡是他想获得的,我都会帮他去获得,至于女人,不管他喜好温婉可儿的,还是千娇百媚的,统统都如他的意。”
次日一大早,林伊人派萱娘去了桐兮殿,当萱娘扣问顾流萤春今后该如何安排翯王府大婚的事时,顾流萤不由有些惊诧。
“子衍,让母妃细心瞧瞧,”顾流萤玉指轻抚上林子衍的脸颊,眸中的泪也如珠串般滑落,“不知不觉你竟如许大了,模样长得这般好,霓妃如果在天有知,定会为生了你这么个儿子而感到高傲的。”
顾流萤的笑容垂垂凝固在了唇角……她的儿子,龙血凤髓,芝兰玉树,在本该两情缠绵的大好韶华,竟为了一个与她有着血海深仇的小丫头而看破尘凡,心如死灰。他在怪她,他口中未说,却讨厌着她曾经所做的统统,只是他可晓得,那还远不是统统的本相。
“皇上已故意成全白羽阑和钟尚文的婚事,此举不是正合伊人之意,本日你捎来这话又是何意?”
“是谷女人的师兄,王爷看上去有些放不下,但终究还是让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