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可!”西玄点头,“姐姐,我们七年未见,玄儿舍不得姐姐。”
竟能让西小参军亲身为她护驾?
等世人再度抬首之时,唯见城外千余名兵甲全数出动,行动更是整齐齐截。
“姐姐……”木易心中一滞,眼圈微红,他从未想过姐姐与师父竟皆能如此信赖于他,“木易先前是不是做错了?”
“就是此理。这便是为何老妖鹤执意要让你陪我一同下山的启事。”西江月点头,墨玉清泉的眸子胜似湖面波光,“也恰是有木易你在姐姐身边,那续骨膏也便只是安排罢了,送与不送,都已不首要。”
“哎呦!”西玄丢了手中汤勺,“这汤中放了甚么?如何如此酸?”
“皇城三十里外,安营扎寨!”西玄一声令下。
“是!”全军齐齐应对之声,响彻六合。
西江月并未在乎百姓心中猜想,只看着面前街道,想到之前每至暮春,父亲母亲便会带她与弟弟去城外踏春玩耍,她还模糊记得,母亲亲手用山桃花酿的酒最是香醇适口。
“那你尝尝这碗汤酸不酸?”西江月纤纤素手,端着汤碗送到西玄面前。
夙来洁身自好、言行风雅的西小参军,此次带兵横扫北羌老巢不太短短两月,竟……带了一名女子返来!
木易见状下巴微扬,轻哼一声,月眉星目间一扫方才伤感,顷刻尽是得以之色。
这女子究竟是何人?
不过是上位者的恩威并用罢了。
方才,已束装待发的西玄,只派一贴身亲卫奉告于宋良安此事,惊得他几乎摔了手中独一可觉得宋滕治伤的续骨膏。
站在人群前线的离梓之,看着那乌黑马车内半截几近透明的白玉指尖,手中紧握木球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车旁,手执长枪器宇轩昂的西小参军,高坐于战马之上,一身银铠红甲映天涯骄阳,如同他冷硬眉眼普通,让人移不开眼。
“玄儿,你带雄师先行。”西江月声音轻柔,“有木易在,你不必担忧姐姐。”
西江月放下车帘,轻抚腰间触之生凉的祛暑寒玉。
西玄舍不得她这姐姐,她又如何舍得弟弟呢?
七年了,她终还是返来了。
城内,早有百姓盛装翘首,以待班师返来的西小参军,更有无数对其心生倾慕的女子,将手帕香囊纷繁掷向顿时英姿勃发的绝美少年郎。
西楚兵甲编织,五人一伍,十人一什,百报酬旌,千报酬行。伍有伍长,什有什长,旌有旌长,行有行长,各自带领部下兵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