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笺内心气不过,便拿茉姐儿说事:“我本是要给我们姐儿拿枣泥山药糕来的,安知你们这般懒惰!”
意姐儿上完早课正叫金珠和银宝拿了绳索,陪她玩绳戏。
周善家的鼻子里哼哼两声,拿腔拿调道:“我的老姐姐,也只你们这些大厨房的这般了,我们那儿的……”说罢啧啧两声。
多氏倒不是心疼几个大丫环,只为着给蒋氏没脸,还叫厨房给丫头做着点心,自家倒是分文也不掏,如此这般,下头几个婆子丫环虽不敢怠慢了,却也不似畴前做的邃密了。
一边的侍画瞧她喜好,便笑道:“这是小厨房周善家的想出的主张,周妈妈说不知蜜斯喜好甜口些的枣泥儿放多些,还是淡口暗香些的,便一种做了三样来。”
等意姐儿进了里间,长公主便对章脩颐叹道:“这孩子,老是被我娇着了些。”
若说国公府的丫环,那一等大丫环便是大家相称的,日日午膳时给的配菜点心具都是极好的,有个三菜一汤也不希奇,畴前另有两盘子点心的,背面叫蒋氏晓得了便蹙了眉,叫抹了。
长公主的叹了口气,在她嫩生生的面庞上捏了捏,无法道:“你啊,老是这般毛手毛脚,叫本宫如何放心。”
意姐儿没有叫丫环探听长公主的风俗,本日又正幸亏玩绳戏,故而也不晓得,何况长公主多是深居简出,除却去宫里找皇兄喝喝茶,这几年也不大见人了。
长公主看着意姐儿吃得香,自家也多用了些粥菜,中上想起了,便叫人给周善家的同李婆子大家赏了一吊钱。
那人的嗓音像是个少年人,却听着很清润:“我来罢,把稳伤着本身。”
不想,自家外祖母正在会客。
李婆子拿了半碗剩下的鱼酱出来,啐道:“我在这大厨房做了这些年,好轻易有了本日这些,叫我软了身材去小厨房,那是不能的。”她那不争气的两个女儿还在大厨房,叫她如何能舍了她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