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将上前道:“大王的洪福齐天,我等的气数不尽,故此知觉了。”熊师上前道:“大王,这贼不是别人,定是那败北前锋的阿谁孙悟空。想必路上遇着有来有去,伤了性命,夺了黄旗、铜锣、牙牌,变作他的模样,到此棍骗了大王也。”妖霸道:“恰是!
这行者还变作亲信小校,开了宫门,唤进摆布侍婢。娘娘叫:“有来有去,快往前亭,请你大王来,与他说话。”好行者,应了一声,即至剥皮亭对妖精道:“大王,圣宫娘娘有请。”妖王欢乐道:“娘娘常时只骂,如何本日有请?”
纷繁絯絯遍天涯,邓邓浑浑大地遮。细尘到处诱人目,粗灰满谷滚芝麻。采药仙僮丢失伴,打柴樵子没寻家。手中就有明珠现,时候刮得眼熟花。
行者闻言非常欢乐道:“正中老孙之意!”你看他偏是路熟,转过角门,穿过厅堂。那边边尽都是高堂大厦,更不似前边的模样,直到前面宫里,远见彩门绚丽,乃是金圣娘娘住处。直入内里看时,有两班妖狐妖鹿,一个个都妆成美女之形,侍立摆布,正中间坐着阿谁娘娘,手托着香腮,双眸滴泪,公然是玉容柔滑,仙颜妖娆。懒打扮,散鬓堆鸦;怕打扮,钗环不戴。面无粉,冷酷了胭脂;发无油,疏松了云鬓。努樱唇,紧咬银牙;皱蛾眉,泪淹星眼。一片心,只忆着朱紫君王;一时候,恨不离天罗地网。固然是:自古红颜多薄命,恹恹无语对东风!
正走处,忽见是个小妖儿,担着黄旗,背着文书,敲着锣儿,急走如飞而来,行者笑道:“本来是这厮打锣。他不知送的是甚么手札,等我听他一听。”好大圣,摇身一变,变做个猛虫儿,悄悄的飞在他书包之上,只听得那妖精敲着锣,绪绪聒聒的自念自诵道:“我家大王忒也心毒,三年前到朱紫国强夺了金圣皇后,一贯无缘,未得沾身,只苦了要来的宫女顶缸。两个来弄杀了,四个来也弄杀了。前年要了,客岁又要,本年又要,本年还要,却撞个仇家来了。阿谁要宫女的前锋被个甚么孙行者打败了,不发宫女。我大王是以发怒,要与他国辩论,教我去下甚么战书。这一去,那国王不战则可,战必倒霉。我大王使炊火飞沙,那国王君臣百姓等,莫想一个得活。当时我等占了他的城池,大王称帝,我等称臣,固然也有个大小官爵,只是天理难容也!”行者听了,暗喜道:“妖精也有用心好的,似他后边这两句话说天理难容,却不是个好的?但只说金圣皇后一贯无缘,未得沾身,此话却不解其意。等我问他一问。”嘤的一声,一翅飞离了妖精,转向前路,有十数里地,摇身一变,又变做一个道童:头挽双抓髻,身穿百衲衣。手敲鱼鼓简,口唱道情词。转山坡,迎着小妖,打个起手道:“长官,那边去?送的是甚么公文?”那妖物就象认得他的普通,住了锣槌,笑嘻嘻的行礼道: